“杨刚!你凭什么杀人!你凭什么抓我!我一未贪墨,二未作乱,你凭什么…………”
“黄清洲,你家里一百四十万亩良田是怎么来的啊?还有,给李自成捐献粮草银钱,这算不算反叛大明啊?”
“黄清洲斩立决,黄家男子十岁以上处斩,家产全数查抄,执行罢!”
根本不给黄清洲任何辩解机会,杨刚直接宣判,片刻功夫,两个出头鸟便成了无头鬼,还祸及家人,杨刚冷冷看着场中众人,只等下一个人跳出来,只是血淋淋的例子就在眼前,士绅们一时半会都没了胆气。
两声惨叫,余振东和黄清洲的人头血糊糊地挂上高竿,此等霹雳手段虽然粗暴,祸及家人虽然肯定不公,不过在现下却是唯一有效的手段。
只是,让杨刚和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居然还有人敢站出来,大声斥责杨刚。
“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我辈读书种子,圣人门徒,岂可任由一目无纲纪的武夫猖獗!杨刚,你残暴奢杀,不仁不义,直如今世董卓,久后定有报应!”
这一次大声斥骂的是一个须发皆白的儒生,这儒生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两眼浑浊无光,却偏偏中气十足的很,杨刚盯着这儒生看了足有一盏茶功夫,叹了口气,才缓缓望向余天。
“大人,这老家伙唤作付儒,乃是西安府有名的酸丁名士,平生最喜数说古往今来死谏的古人,常挂在嘴边的是伯夷、叔齐…………这老头倒是没什么把柄,不过听说挺好女色,刚刚纳了一个年方二八的小妾,和附庸风雅的黄清洲私交不错…………”
杨刚点了点头,扫一眼满嘴之乎者也的付酸丁,肚子里暗骂起来,我擦,这便是一树梨花压海棠么,祸害人家小姑娘,这老东西也不怕遭天谴啊!
“付儒,”杨刚唤道。
“竖子!汝唤老夫作甚!”付儒口气铿锵,有风骨的很。
“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当众侮辱朝廷命官!来人啊,夺了这老匹夫的功名,贬为庶人!嗯,还有,这老匹夫老而不修,强逼他人做妾,着罚没家产一半,家中妾侍但又愿去者,皆可归家,并可向这老匹夫索取赔偿!”
啊!?你你你…………噗!
付儒须发皆张,面孔挣得紫红,僵了半晌,突然喷出一口血,仰天便倒,旁边有军士上去一探呼吸,竟是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