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堂堂大明一方封疆大吏沦落为流贼军中一介不入流的防御使,再从防御使落魄到朝不保夕、风餐露宿,王根子可谓是流年不利,命犯太岁,可是衰神似乎还未放过王根子,竟然又找上门来。
王根子战战兢兢地站在林子里,月光穿过枝叶,带来微弱的光亮,可是王根子宁肯此刻伸手不见五指,这样的话就不用面对那张狰狞的鬼面。
华县一战,数万刚刚强征来的民夫一哄而散,三千良莠不齐的闯军也溃散大半,王根子仓皇逃命,逃了一整,到此时身边只剩下区区百余手下,此刻这百余手下也同王根子一样,惊恐畏惧地面对着突如其来的友军。
“临阵脱逃,致使大军丧败,王根子,你说说,你该当何罪啊?”
夜幕下,已经盯了王根子好一会的鬼面女将开口了,语气幽幽,带着无穷杀气,王根子闻言一惊,双膝一软,噗通一下,竟是跪倒在地。
“我该死,我有罪,可是大人,我也是没法子啊,官兵太过强悍,前后夹击,我军实在是撑不住了啊!”
“住嘴!”女将军恼了,手臂一动,已经按在了刀柄上。
哼,要不是你自私自利,一定要躲在后面,两万民夫壮丁何至于轻易崩溃!要不是你贪生怕死,率先逃跑,三千士卒何至于士气低迷,正想逃跑,以致我军大败!
心中想着桩桩罪状,呛地一声,袁宝儿已经拔刀出鞘,下一秒就要动手杀人,眼看自己就要人头落地,王根子骇得魂飞天外,拼命求饶起来。
“饶命!饶命啊!我为大顺打过仗,我为闯王爷流过血啊!饶命!饶命!我把西安府献给闯王爷,没功劳也有苦劳,千万留我一条狗命啊!”
“大人!大人!小的以后绝不敢逃跑了,饶了我吧,饶命啊,我一定和官兵拼命,一定和官兵死战到底,饶命,饶命啊,小人这才派人打探渭南消息,就是要和官兵决一死战,大人饶命啊!”
王根子嘶喊连连,一把鼻涕一把泪,脸上满是绝望,嘴里却一刻不停地告饶哀求,不到最后一刻,决不放弃活命的希望,冷冷瞧着王根子的丑样,袁宝儿冷哼一声,只觉得杀了眼前男人,都脏了自己的刀。
就这幅德行,还说什么打探消息,和官兵决一死战?哄谁呢!
想是这么想,心念一动,袁宝儿却没有一刀砍下去,想了一想,缓缓问道:“你说你派人打探官兵消息,派的是谁?那探子什么时候回来报信?”
总算暂时没了性命之忧,王根子浑身一软,伏在女将军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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