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日哥哥做东,几位兄弟一定不要推辞。”杨长盛堆起笑脸说道,今时不同往日,即便是几个门子,杨长盛也不敢如往日般拿大。
“老爷言重了,小的们哪有那等福气,只要教谕学堂上提点几句俺们家孩子,俺们便感大恩了。”
“哪里哪里,应当的应当的。”
客气几句,杨长盛进了城门,背后隆隆声中,城门关闭,一轮落日也被关在门外,杨长盛身上顿时笼罩了一层阴影。
进了城,不及回家,杨长盛便匆匆奔往县衙,只是,在县衙待了不过一盏茶,杨长盛便出来了,并且脸色大变。
怎会如此?县令大人居然被拿下狱了!?一县父母,居然也要强派粮饷,给不出便有牢狱之灾,真是岂有此理!
心里又惊又怒,杨长盛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县衙的,脑子里乱糟糟的,一股淡淡的绝望油然而生。
我杨家这一遭看样子逃不过去了,一万石粮食,五千两银子,一次两次捱得住,可是长此以往…………
浑浑噩噩地骑在马上,直到一声温柔呼唤,杨长盛才猛地惊醒过来,定睛一看,已经到了自己在县城的家里,站在身前的正是妾室赵氏。
三进的教谕府邸,原本住着一大家子人,可是李闯占了三秦后,杨长盛便把妻子、儿女都送到杨家庄了,留下陪伴的便只有眼前的赵氏。
赵氏本是杨家老夫人王氏的贴身丫鬟,老妇人疼惜儿子,把丫鬟给了儿子做通房,后来老夫人抬举,又做了杨长盛的妾侍,几十年下来,也算熬出了名分。
如今看见自家老爷回来,神情气度浑浑噩噩,赵氏心中不由着慌,只是当着杨长盛和几个下人的面,赵氏只能强自镇定,只拿出温柔伺候。
若是平时,赵氏温言软语,杨长盛多半也就消气了,可是今儿个却不同往日,眼看难关度不过去,杨长盛心中烦躁,回过神来,理也不理赵氏,转身就往书房去了。
丈夫不管不顾去了,被冷落的赵氏想了一想,叫过杨长盛身边随从,细问了一番,可是随从哪能知道什么机密,得不到什么消息,赵氏也只好再做思量。
唉,多半又是那伙子闯贼搅得事,要不然老爷不会这般烦恼,唔,这可怎么是好,怎么着能帮帮老爷才是。
赵氏想着,脚步轻抬,却是准备下厨,给丈夫置些酒菜,让丈夫借酒消愁,刚走两步,突然前院一阵嘈杂传来,赵氏心中纳闷,扭头看去,这一看,突然就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