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很清楚,走出这道大门,就不可能再回来了,或者也不必再回来了。
两人漫无目的地走着,顾鹤杨深知自己不可能再回六层楼了,但是一层楼和四层楼的调动命令又没下来,眼下他也不知道该去哪里。
顾鹤杨叹了一口气,他原本以为,身在古代就该活的像个侠客一样,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哪怕是一个人行走江湖、笑傲世间都不是什么难事,但现在他突然觉得自己像条丧家之犬。
关于南朝的一切,其实,他都很陌生。
生来为野狗,从来不会惶惶不可终日。只有入了家门,又被扫地出门,才会被人叫作丧家之犬,才会一时间惶惶不知去向!它现在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到的只会是孤独、迷茫和无助!
终于从顾鹤杨的眼里读出了彷徨二字,原来这人跟自己一样,也会迷茫,也会不知道自己所做的究竟是对还是错!他彷徨之后终有一天会清醒,而自己呢?只怕只会越发得不可自拔!
大雨依旧淅沥,远处似乎有踢踏踢踏的声音传来。两匹高大的黑马慢悠悠地显露在大雨之中。
“是卫姑娘和宋大人。”齐昊道。
“赢了演武大会,怎么还这么狼狈?”宋煜漫不经心地问道,看来此事已经传遍了整个书院,就连素来不爱打听闲闻的宋煜都知道了。不过再想想也是,这么大的事,只怕所有的书院学生都在议论纷纷了吧。
顾鹤杨丧气道:“不提也罢!”
卫龙拉着缰绳跳下马:“半路就看见楚从良被抬去了二层楼!只是可惜了。”
“你也替他可惜?”顾鹤杨问道。
“才不是呢!我是可惜自己没看到那厮是怎么败的这么惨的。”卫龙道。
顾鹤杨苦笑的揉了揉卫龙的头发道:“要不,我们再去一趟二层楼,将那厮揍一遍。”
宋煜道:“比试的情况我都知道了,是楚从良技不如人,怪不得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