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了楚从良等人,顾鹤杨是大出一口恶气,原本是要好好感谢一下卫龙,但不知为何卫龙竟一反常态的一路板着脸,根本不给他机会,难不成卫龙成了宋煜的助手,连表情都跟要跟她学?顾鹤杨好几次想开口跟卫龙说话,最终都硬生生地吞了下去,之后一路无言,往北行去,却是朝着后湖的方向。
这件事宋煜向院长汇报后,院长不知为何始终不是特别上心,或者说有些犹豫不决,要知道这可是破案的重要线索,他没理由不重视。宋煜思来想去不得其解,后来只能自我安慰道,定是院长觉察到了什么,担心书院介入朝廷的党羽之争,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三人一路疾行,不多时便到了后湖,此时时辰尚早,湖边还有团团水汽未散,一丛丛利剑般的芦苇在水雾中时隐时现,好似驻扎在湖边的卫士一般。
顾鹤杨环顾四周道:“就我们三个人吗?”
齐昊笑道:“若只有我们三个,以宋大人作风,必然不会让卫姑娘先与我们同行,我猜她应该是先去通知了其他帮手了。”
卫龙道:“并非宋师监需要帮手,而是这后湖乃是禁地,不允许外人入内检查,所以院长安排了二层楼的人来清理湖草,我们一同跟着就是了。”
顾鹤杨盯着卫龙道:“你终于说话了,还以为你变成哑巴了。”
“我不高兴。”卫龙莫名其妙的说了这么一句。
“看出来了。”
“那你为什么不安慰我”
“你总该先告诉我你为什么不高兴吧?”
“不想说。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大姨妈造访?”
“我没有姨妈,只有一个姑姑。”
“……”
“算了,这也不是你的错,谁让你长的好看呢?被个把臭不要脸的狐狸精惦记上是迟早的事,我还是要提前习惯习惯!”卫龙絮絮叨叨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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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湖之上有“巡船有役,过湖有舟,操舟有锁,钦定一六过湖,非其期不敢渡”的规矩,宋煜如果直接入湖检查,一是需要禀报监湖官,监湖官还要层层上报,实在太麻烦;二是这消息传开,必然惊动七煞门的人,甚至幕后的主使,就更麻烦了,所以宋煜找了个迂回的借口。
以清理湖草之名,检查后湖中的情况。后湖内水草丰茂,所以每年夏末入秋之时,都需要安排专人来清理枯死的湖草,打捞水中废弃物,对水质进行净化。
此时,日头渐高,水上雾气逐渐消散,隐约可见几团黑影从远处划水而来。
卫龙道:“二层楼的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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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艘中等的画船破雾而来,彩梁碧瓦之下站着一名手持折扇的青年男子和十几名身穿书院校服的少年。
为首的青年男子正是书院二层楼楼长常言道。
船还未靠岸,常言道便手摇折扇道:“两位,咱们又见面了!”
顾鹤杨脱口而出道:“怎么是你?不是说是监湖官吗?”
常言道轻笑道:“监湖官身体不适,所以我便代劳了,你也可以理解为走穴。”
顾鹤杨看着眼前这个怎么看都不怎么靠谱的常言道,寻思着这人就是一个见钱眼开的财迷,怎么就混上了楼长了。
然而,齐昊却显得对常言道十分恭敬,只见他双手作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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