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间蹿了出来,一道道或黑或黄或白的身影疾奔而来,迅速把他们围了起来。数百只恶犬将他二人死死围困,大黑犬傲立当中,这气势当真不逊色于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
顾鹤杨迅速抽出战狼,靠着墙壁立好姿势,心想管他是畜牲还是人,真要真把他惹急了,也是一样要戳他们个四脚朝天!
齐昊倒是冷静一点,他急忙制止了顾鹤杨,朝屋内叫道:“王楼长,我们是书院的新生,刚才贸然入内,得罪了,还请楼长多多见谅,不过我们真的是有急事相求,还望一见。”
这话刚说完,院落内就传来一声男子的声音:“阿七!你死哪去了,还不快把这些畜牲赶走,一天到晚地吠叫,真烦人!”
一声长哨响起。
声音锐利而悠长,显然这人底气很足。
野犬听了哨声,很快收了怒气,一只只慢慢的后退避让,只留下那只半人高的黑色巨犬,它懒洋洋地趴在一棵碧桃树下晒太阳,双眼微眯,紧接着,院子里接连有几道竹条门帘掀开,走出来了四个人,为首的王元霸大步流星的款步而出,其余三个都穿着书院校服,应该是四个楼的学生,其中一人个子矮小,脸生麻子;一个长的还行,就是断了一条腿;还有一个蓬头垢面,衣衫不整,眼神飘忽不定,怎么看都像个疯子。
顾鹤杨一阵阵暗叫道:我的天哪!这都从哪里招来的歪瓜裂枣啊,一个麻脸武大郎,一个残疾,还有一个,呃,明显是个疯疯癫癫的乞丐嘛!
他转头看了看白齐,那神情,那眼神,已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写上三个大字,不相信!
齐昊咳了一声,恭敬道:“在下书院新生齐昊,旁边这位是同窗顾鹤杨,我二人有事特来请教王楼长。”
齐昊刚刚看见王元霸从南面的小屋出来,这屋子门口摆了一口水缸,设了几块湖石,左边还栽了棵青苗,正是所谓的青龙树,此人有意无意地设了一个青龙玄武局,明显是想要缓冲对面琉璃高塔的对冲。
高塔如剑,易生煞气。生人久居,必生血光之灾。
这人以水面做镜反射,以青木阻隔缓解,这办法既简单又实用。
王元霸点了点头笑道道:“原来是你们俩人,来鹤台比试,颇为惊艳啊!”
顾鹤杨挠挠头笑道:“啊!原来王楼长还认得我们,失敬失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