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一瞪道:“传令官,你也是!你把你平常损人不利己那劲儿拿出来,你那三寸不烂之舌,我看看能不能把美国人也给说的哑口无言,服服帖帖。”
孟烦了心不在焉,和炮灰团的那些士兵们一样。
他很聪明,知道美国人的联络官离开,到底意味着什么。
但是他也很麻木,对于生存,对于死亡的麻木。也有对于当下的麻木。
只有龙文章的一声吆喝,能够偶然唤醒他心中的染血。只有日军的子弹,摩擦着空气,从他的耳边飞过,能够偶然唤醒他对生存的渴望。
当然,世航法师慷慨赴死,舍生而取义,也让他麻木的心久久不能平息。
可是他不愿意承认,他被一个赤色份子所震撼。正如他不愿意承认,他之前是个瘸子。
麦克鲁汉从车上翻身下来,死死地盯着龙文章道:“龙团长,请问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龙文章看着他,眼神里面满是哀求,他赔着笑脸道:“我···我这····想要请你们回去,知道吗?回去!”
他连说带比划,然后疯狂地给旁边的江洋使眼色,让他翻译。
江洋笑了笑,心中暗想,你要是知道麦克鲁汉会汉语,说的还贼溜,不知道团长大人你会作何表情。
不过他还是上前一步,翻译道:“我们团长说,想要让您回去。非常诚挚的邀请。”
麦克鲁汉眼含悲悯,对的,就是那种悲悯。
“我不会回去了,你们在进行着一场没有意义的战争。你们的长官不在乎你们的生命,甚至于你们自己,也不在乎自己的生命。
在你们的长官眼中,你们是可以随意牺牲的棋子,而你们竟然也将自己当成可以随意丢弃的棋子。”
麦克鲁汉说着,眼神之中,悲悯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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