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咱晚上吃啥啊？”
“是不是该去买买买了？”
“你看你水也没了，面也没了。”
“哇的天连煤块都快用光了啊！”
“运煤大队啥时候来？”
说起来，伍大叔也算是“运尸队”里的老手了，否则也不会在回家的路上习惯性“扫描”地上尸体，从而“捡”回林凯。
可就是这样一名“业务熟练”的老手，工作全部结算完毕后，发现自己赚到的钱还没林凯一半多。
自己这两天正常发挥，跑了七趟，其中头两趟中还有一次运气爆棚，有品相良好的完整体被挑走，额外赏了一颗，一共8颗子弹壳。
本来已经沾沾自喜够得意许久的，结果数了数林凯的钱袋子，整整二十颗子弹壳。
这他娘的世道！
看着无聊到翻箱倒柜的林凯，伍大叔很无语。
“也罢！今天结算工资，大家手头应该都会有点闲钱，正好带你出去见见世面，就当教儿。”伍大叔平静地看着林凯捏碎最后一块还算完整的煤块，平静地扭头对石洞内吮着手指头的光屁股小孩说：“我们出去一趟，小乖在家看好家，知道吗？”
小乖使劲嗦了一口手指，狠狠点头。
林凯笑眯眯地捏了把小乖的屁股，然后非常顺手地擦在石壁上，跟伍大叔一起走出去。
走在已经变得干净的土地上，林凯好奇地问：“一直没顾上问，小乖和你啥关系呀？儿子吗？”
伍大叔沉默了一会儿后蹦出三个字：“不知道。”
“啥？”林凯纳闷：“不知道算啥意思？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咯？”
“很早以前。”伍大叔停下了脚步，眼神迷离陷入回忆：“我救了一个女人。”
林凯也跟着停下来，竖着耳朵听，他觉得这大叔真是活菩萨，好喜欢救人的说。
伍大叔继续回忆：“她苏醒后很感激我，就跟我好上了。”
“等会儿等会儿。”林凯满脸八卦：“好上了是啥意思？”
伍大叔收回迷离的目光，面无表情地看着林凯：“就是你理解的那种意思。她跟我好了一夜后，第二天我醒来就再也找不见她了，只留下一个孩子，就是小乖。”
林凯的表情变得更迷糊了：“不是，人突然没了还好说，怎么还突然出现个孩子呢？现生也没这么快啊！”
“哦！我懂了！”林凯左手锤右掌，激动地说：“那女的给你戴绿帽子！”
伍大叔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咦，也不对。”林凯挠着头分析：“人家先有的小孩，再找的你，这不能算绿帽子，应该叫。。。”
伍大叔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叫。。。叫。。。”林凯反复琢磨了一会儿，再次左手锤右掌，激动地说：“对！叫接盘侠！”
“哈哈哈哈哈。。。”林凯扶着伍大叔的肩膀大笑：“哇的天，大叔你好惨啊！”
似乎早已接受了这个事实，伍大叔很平静，他说：“所以我也不知道我们俩算什么关系，一定要说的话，那就是相依为命。”
林凯似懂非懂地接受了这个说法，之前就说过，他很容易接受的。
在伍大叔的带领下，两人在通道口内部一条人工开凿出的小路辗转反复，拐出几个弯后，视野突然变得开阔。
眼前是一片不知何种鬼斧神工才能在地底开凿出的，如此规模的小型广场，上方泥土顶悬挂着数量稀少的光源，导致整个广场由于光线不足而显得十分阴暗，但神奇的是，场内人头攒动，意外地热闹，一堆堆一簇簇地聚集在为数不多的灯光下，临近一些的还能听到热烈的讨还买卖声。
竟是一处交易市场。
林凯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广场，自言自语说：“地底。。。黑暗。。。交易市场。。。”
他猛地左手锤右掌：“地下黑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