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伏神棍轻松挡在半途。
云笛在身影飘忽中,已然明白自己身手绝对不是古海对手。
他便顺着风的方向,站在了青山顶上,他背着夕阳,整个人都只有一身黑影,进入他人眼眸。
云笛将木笛放至嘴边,笛声骤起,在这萧瑟风景中,仍是那般断肠销魂,它若青烟蜿蜒在红霞天下,飘至古海耳中。
古海持棒,只感自小凄苦画面,若残影浮现眼前。他体内愁肠,若被那笛声斩断。渐渐他消极心志,如毒蛇一般,张开血盆大口,舞动盘曲身姿,如游龙一般,将他体内斗志吞噬殆尽,渐渐不见。
此乃云笛绝技——断肠曲。
云笛见已有成效,便将木笛吹奏更激昂起来。
笛声又若乱石从山巅坠落,又如瀑布于九天处倾泻。
周围青草不能承受,在如此激荡之音中,如被刀剑斩断,随云笛鬓发飞扬方向,飘舞在青山落日边。
在青牛上华珂,见此情形,本红润脸颊上,尽是担忧之色。
古海在刚刚笛音中,就已失去斗志。如今又有更盛笛音,飘随而至。
那位一招便打败四位奇才的男人,就此要败下阵来了吗?
可就在古海看似败势已定时,他却意外抡起伏神棍,舞出山海威势之风。
云笛哪里料想得到?他的双眼还未露出惊色,便已被这狂风吞没,倒于尘土飞扬处。
他嘴角挂血丝,艰难从地上爬起,不解道:“为何,你刚刚不已中我招式?”
古海在霞光中走来,伸出手将他扶起,解释道:“这其中缘由,我就不细说了。不过最大玄妙,皆在我手中伏神棍上。”
云笛听得此话,在心中暗想,早就耳闻,神器玄妙,是常人无法想象的。今一交手,果然名不虚传。他也不再问真正缘由,再拱手礼貌道:“是在下输了!”
说罢,他又想起一事,好心道:“古兄,我从天下阁得知,有人从销恨楼处买你性命,你可得小心。”
古海听完此话,心中也知销恨楼厉害之处,赶紧回谢道:“谢云兄提醒。”
两人在这青山落日下,互相言语一阵后,云笛便拜别古海,回青海城去了。
华珂蹦跳着过来,嬉笑道:“这次比试,你竟没惹人家生气,难得,难得。”
古海只望着云笛远去身影,在落日下道:“这云笛兄,其实在第一招时,就可痛下杀手,可他并未如此去做。像他这般正直之人,如今修仙界已少有了。”
随后二人,便将青牛放归自由,趁落日未完全隐于青山处,进了木更城内。
他二人脚步刚踏入木更城,仿入了另一番天地。
城外风景虽秀丽,城内更是别样美景。
热闹人声扑面而来,忙于各事之人立于人群川流中。
即使天光已黯淡,各种买卖摊仍摆于道路两旁。
买卖摊旁,青砖红瓦,灯笼红旗处,又有各式木楼林立。
不同木楼中正经营不同生意,从高楼窗口,还能看到有些窗口,不少阔绰子弟坐于其中,搂美女入怀,纵酒放歌于高空。
在木楼边,青砖白墙旁,有一戏班在戏台上唱着戏曲。二胡声声凄婉,笙箫催人断肠,琵琶让人泪珠滑落,再加上戏子悲戚唱腔,不少人驻足观看,这边在悲伤曲调中,有一番别致的热闹。
在一片喧闹尽头,一碧绿湖水,一白玉石桥,一偏偏小舟,它们静守一片天地,任木更城随处喧嚣。
这般景象,可让华珂再也安静不得。她立马化为一忙碌之人,去首饰摊上瞧瞧,又往衣服店中看看。
古海对这些毫无兴趣,又不得不紧跟其后,在她买簪试衣时,还得不时假意夸赞:“好看,好看。”
在跟随华珂闲逛时,他顿感劳累,比平时修炼还要更累。
正当他俩要去寻旅店去住时,衣店老板告知他俩,明日乃木更城庙会日,更加热闹。
华珂听后,欣喜若狂,而古海听后,宛如丢失魂魄,付了银两,无精打采出去。
而后他俩来至旅店处,在还未入门时,华珂胳膊碰了下古海,脸上带有坏意,故意悄悄问道:“咱们是要一间房还是两间房?”
古海一听这话,在这夜晚时分,一向板正的脸,却有红霞攀上他脸,竟口吃道:“当……当然两间房。”
华珂“噗嗤”一声,再也忍不住,笑得花枝乱颤,嘲笑古海现在模样:“哈哈哈,你脸可红了,大木头,我是逗你的。”
古海将脸扭至另一边,逞强道:“我脸可没红,是外面灯火,将你眼睛映花了。”
华珂停了笑声,看着他那害羞模样,道:“是,是,是!古大英雄可是木头人,哪里会脸红?”
在一阵言语声后,他俩也都各自收拾一番,迅速入睡了。
弯月如往常一般,温柔银光洒在木更城处。可同一轮月,在不同处,却有不同气氛。
青海城内,一处楼宇内,一肥头大耳男人,坐于明亮室内,手持热茶,却不住发抖。忽有窗外竹影,如鬼手乱舞,再加上鬼哭狼嚎般风声,竟将他吓得屁滚尿流。
屋外一群铁甲银光,不知屋内主人如鼠模样。他们只是执着刀枪,里三层,外三层,将此楼团团围住。
原来三日前,青海城首富安万千,得知有人花重金在销恨楼,取他性命。
他即使奉上全部身家,大家闻言销恨楼,也无修仙者敢来保护安万千。
没有办法情况下,他只能买些铁甲武器,花钱找些不怕死的勇夫,一直在屋外守着自己。
这些勇夫在重金酬赏下,也是尽心尽责。一只飞虫过,他们也将它戳得是千疮百孔。
如此这般,应无人能入得楼内,应无人能普安万千性命。
他们不论几更,就这般,盯着,盯着。
他们只盯着外面漆黑处,却没发现,不知何时,昏黄灯光中,有一滩红色血迹,已洒在窗门处。
这些银光铁甲,仍是警惕前方,盯着,盯着周围漆黑处。
在远远残月下,一鼠首面具之人,已提着安万千头颅,在飒飒风中,去往销恨楼。
他另一只手,拿出一张卷轴,在幽静处铺于花草之上。他手指蘸了两滴血液,在安万千名字上,划出一条红线。
只见那宣纸上,水墨飘逸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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