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阿娘,出生于岭南道,岭南白州庞家。”
“不知你有没有听过。”
“我初到岭南道入伍的时候,得了个伙长的位置。那时候,我的上头,就是她。一个女人当了队正,领三伙五什长,在全是老爷们儿的军营里,不多见。”
“原先,我以为不过就是仰仗着她阿爷在军队中的地位功绩,任性妄为的谋得这么一个差事,心里便一直有不平。”
“我这人平常又好饮些酒,这人喝了酒,脑子里想着什么嘴里就没个把门儿的,一股脑全说出来了。”
“后来你猜怎么着?”
赵九曲像是想到了什么滑稽开心的事情,脸上露出好笑又自嘲的笑容。
“我迷迷糊糊地被人按在地上,灌了一大桶冷水,灌得我呀,喝的那点马尿全他妈的吐出来了。”
“结果一睁开眼睛,就看到我们这位队长站在我面前,就这么看着我。”
“然后她就问我醒没醒。”
“好家伙,谁被灌这么桶子水还能不醒的?再说了就是不醒,看见她那模样,吓也吓醒了。”
“我一边说着醒了醒了一边从地上爬起来,脚都还没站稳呢,那姑奶奶就把我惯使的那把刀丢了过来。”
“说要和我打一场。”
“哎小丫头,你猜猜谁赢了?”
看着赵九曲摆明了已经写在脸上的答案,白锦儿尴尬地笑了笑。
“我当时真没想到,一个女人打架能那么厉害。她手上那杆子枪给我抽的,那叫一个疼啊。我回去脱衣服一看,好家伙,背上全是枪杆子抽出来的一条一条的印记。”
“这家伙怎么这么牛啊,”
“当时我脑子里想的全是这个。”
“后来也不知怎么回事儿,我啊,是越看她越顺眼。她骑在马上拎着枪冲锋时候的样子,她穿着褂子扎着马尾骂那些油子时候的样子,她提着铁鞭操练那些新兵蛋子时候的样子,”
“我越看是越他娘的喜欢,我就想着,只要能把她娶回家做媳妇儿,就是用枪杆子抽死了,”
“也值!”
“那,那赵都尉和夫人,是怎么成的?”
风吹过长长的梨花巷,有些凉意落花似的飘了下来,落在行人的肩头上。
“这事儿,还真得多亏了我老丈人老丈娘了。我老丈可是个明眼人,知道我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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