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寻常的菜品,便不能称之为佳肴。”
“太自大了。”
“你根本就忘了,一个厨子,一个庖厨,即能以龙肝凤髓作锦上之花,又能以青菜萝卜作雪中之碳。上到为圣人所烹调之国宴,下到为农夫所充饥之饼食,无论贵贱,皆不可照本宣科行将就腐。”
“你忘了,民以食为天。而为民造什么样的天,都取决于我们每一次的落刀起刃。”
“这次你是输了,彻彻底底的输了,输在你根本没有用心,你并不在乎食客喜欢什么样的味道,你只是做你觉得他们应该喜欢的味道。”
“满京,”
这还是白锦儿第一次听见白老头叫他的名字。
“你可明白了?”
满京低着的圆圆的头上满是汗水,脸部也被因羞愧而产生的红色布满。他紧了紧相叉的双手,忽然猛地低下了身子,朝着白老头拜了三拜。
“我明白了,老师,”
“我全都明白了。”
他的声音有些微微的颤抖。
“老师说的对,这一次输,都是因为我自己的自大。若不是今日老师点明,或许我一辈子都不会认清自己。”
“多谢老师。”
“这样最好,”白老头轻哼了一声,拿着抹布的手开始擦起面前的桌子,
“如果我说到这样你都不明白,那我想你还是趁早回去给那些官人们做饭吧。什么赋闲在家,也不过就是沽名钓誉罢了。还不如多挣些钱财回家,让自己婆娘和孩子好过一些。”
“是,老师说的极是。”
满京又再一次对着白老头行了一礼,他站起身来,又对着白锦儿行了一礼。
“哎哎哎满叔叔这万万不可,”
白锦儿吓了一跳,赶忙伸手把满京扶了起来。
“要的要的,小娘子莫要谦虚,”
满京对着白锦儿诚恳地说道:
“今日若不是与你赛这一场,又遇见了老师,恐怕我一辈子都琢磨不透这个道理。”
“小娘子年纪如此轻便已经有如此手艺,想未来定能名震一方,即使去了长安城,怕也能闯出名堂的。”
白锦儿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心里虽然被满京这一番夸奖弄得飘飘然,可面上的表情依旧谦逊异常。
“好了别在这儿客套了小胖子,”
白老头擦干净了桌子,对着满京不耐烦地说道。
“我们要收摊回家准备了,今晚上还要送狗丫头进秋廷宴。有什么等你来找老头子我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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