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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尧难以置信。
“哼,是你俩。”炽鱼轻描淡写地瞄了两人一眼,一跃走开了,显然她的兴趣还沉浸在血中。
奚吾走在营地,他的脸色越来越黑。
炽鱼坐在营地前的木杆上,怀里抱着一个人,正专心地吸吮着他颈中的血。
“你这也太不像话了!”奚吾怒道:“下来!”
炽鱼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归魂久未饮血,实在是饥渴难耐。”
“那也不能杀己方的将士饮血!”奚吾吼道,头上青筋暴起。
“您刚刚只说不能动那个小崽子,除了他,这些人就是离我最近的了。”炽鱼瞥了一眼奚吾身旁的云烨:“我没杀云烨,已经算是替您着想了。这些废物,留着也没用。”
“你?!”奚吾气得说不出话来。
炽鱼却是嘴角微翘,故意压低声音,对奚吾诡异地笑着:“主人,你有我就够了。”
她这么自言自语般地说着,眼神迷离,一剑划开了怀中人的颈项,血像泉水一样喷了出来。
衡尧只呆呆地看着,炽鱼在月色下很痴迷地看着那道血喷出来的弧线,深深地陶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