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予迟小跟班的小玉,好笑之余又觉着可叹。想予迟在上千年的漫长岁月里,所有人视他为恶灵,不曾有过这样一个粘着他不放的小迷妹。
千食没说话,只是跟着炽鱼走进了屋里。
炽鱼在餐桌前坐下了,千食也默默跟着坐下。
沉默。
“你不说点什么?”炽鱼垂着头摆弄着餐桌上的鲜花。这束火红的彼岸花看来是才采摘没多久,看起来十分新鲜。
千食的手攥紧了,头垂得低低的。过了许久,他终于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炽鱼眉头微皱:“你把我扔在冥玉棺里,封成了这样,就一句对不起?没有解释么?”
千食抬头看别处。
炽鱼有些不耐烦了,站起身来:“送我回去。”
“回哪儿?”千食似乎走了个神。
“你说回哪儿?”炽鱼忽然有些窝火,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以为我是在玩儿?!”
千食似乎被吓得哆嗦了一下,茫然失措地看向炽鱼:“魂姐姐……”
炽鱼苦笑:“你还被我吓着了?你怎么对付我的?可没一点儿手软。”
“魂姐姐,不是……我不是要伤害你。”千食摇着头,他的声音十分忧伤,没有血肉脸上却不能有任何表情。
“这究竟怎么回事?”炽鱼追问。她心知千食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对她做出那样的事,一定事出有因。一个能让予迟袖手旁观,夕夜默许的理由一定不会简单。
在她的三个异灵里,予迟对事漠然,事不关己,夕夜忠于十三悉心照料,千食永远是站在他们身后的那个,默默无闻。
但不知从何时开始,她觉得她不曾了解真正的千食。
他在想什么,他在做什么,他以前是谁,都有过哪些经历。他没有提起过,她也没有问。
又是沉默。
炽鱼叹了口气:“好,你不说。那血泉,总是你搞的鬼吧?你把我弄回来的?”
千食点头。
“血泉究竟是什么?为什么有时候是界域入口,有时候又不是?”炽鱼追问。
“只是媒介。”千食道。
炽鱼没懂,懵懵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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