疹子的。
点翠守了允哥儿七日,每日里拿了银针将那鼓起的丘疹挑破,而后在将和了药浆的龙爪肉汁涂抹与患处。这样不到一日这患处便不在发脓变得干瘪了,点翠再以炉甘石灰洒在其上。
这七日里,允哥儿反反复复的烧了几次,这身上丘疹亦是起了灭了一茬皆一茬。
点翠几乎不合眼,除了给允哥儿抹药、退烧、喂食,便是拿着药臼子,一下又一下的认认真真按着药方子上写的研磨药浆与炉甘石。
冬雪摆了摆手,示意慈姐儿别靠近,慈姐儿如今也听话儿,每日里从水榭回来,便等在小院子外头的一棵大银杏儿树下。
偶尔点翠打开屋门,去院子里取饭菜,慈姐儿赶紧朝着她使劲挥挥手,点翠含笑点点头。
母女俩远远的对视一眼,便觉得很欢喜。
许家伏法之后,因着又引出一个又一个陈年的案子来,袁知恒被借调三司主事,每日里忙到很晚才得以归家,虽然点翠不许他靠近,但他也从来不是个听话的,夜里免不了悄悄进到小院子里,看看自家夫人以及自家儿子。
渐渐的朝堂之上,恭王、齐王正式参政议政,他这个为人师的便连回家陪慈姐儿吃顿早饭的时间都没了。
至于袁府西边院子里那三个妾室,一个贵妾,一个比一个安静,个个安静如鸡。5200
这日夜里,贵妾秦卿卿的院子里出了个不大不小的动静。
秦姨娘自己一个人住,夜里起来喝水,不小心滑倒了,脚踝肿的老高,疼的直叫唤。这声音吵得与她只是一墙之隔的董姨娘一夜未睡,想要冲过去骂她一顿解解气,但又怕除了动静扰了正头的夫人不满。无法儿只得去央着李管家去叫个郎中与她看一看。
谁知郎中到了之后,替秦姨娘正了正脚骨,顺便好心为她把了把脉,这一把脉不要紧,开口竟说她根本就没有怀孕……
这事儿传到正在给允哥儿喂米糊糊的点翠的耳中,她只是冷笑两声,还未等开口呢,有丫鬟又来报信了:
“夫人夫人,那秦姨娘她,疯了!”
疯了?点翠在院子里翻捡着竹篾之上的药草,喃喃说道。
“可不,人家郎中不过说了句她没有怀孕,她便疯了,嗷的一声将人家的药匣子给扔了出去,还那头顶人家,可怜那老郎中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一下子就被他顶翻倒在地上。这还不够呢,那疯姨娘转身捡起一美人觚来就要朝自己脑门儿上捧,好在被大伙儿给拦下了,否则那一下子下去啊,这人就更丑了……”小丫鬟叽叽喳喳的坐在大银杏树下说起了当时的情形,一边受了惊吓似的拍着胸膛。
“疯了,不会是在装疯卖傻吧?”冬雪依旧在烧那艾草,一边不相信的质疑道,那秦姨娘不比咱们京城人直爽,可是个弯曲肠子的,诡计多端的很呢。
小丫鬟立即摇头跟摇拨浪鼓似的:“不不,是真的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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