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这是要干什么?”刑部尚书听了侍卫的禀报,差点撅过去,可这时候那二人已经上了马车冲进了夜色里去了。
这一夜点翠与冬雪一夜未归,所有人包括袁府中的人,都不知道这主仆二人去了哪里。
第二日晌午的时候,冬雪回来了,她没去正院也没去前院的下人房,而是直接去了秦卿卿的院子。
待她出来,秦卿卿只觉得口舌干燥,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当即亲自提了笔写了一封信,放飞的鸽子往万安宫方向飞去。
秦卿卿写完了信,喝了好几口茶,这才平顺了气息。这气息一平,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是被归点翠利用了,她儿子救不救的,关自己何事!
可那鸽子也放出了,秦卿卿即使反应过来气恼的直跺脚,也于事无补了。
信鸽一到万安宫,整个宫里立即炸了锅!
归氏得许家公子身上外衣一件,今日将请齐王殿下吃茶——短短一句话,使得皇贵妃急红了眼、掀翻了桌子。
这话上半句与下半句看起来似乎没有任何关系,但连起来的意思就很明显:你想弄死我儿子,我就弄死你儿子,咱们大家谁也别活!
她怎么敢,她怎么敢!
此时已经吓傻了的艾嬷嬷,眼前突然浮现出归氏那张温软的怯懦的懒散的娇切的一张笑脸来,有着这样一张脸的人发起狠来,那也是一个惊天动地惊世骇俗啊。
“袁知恒呢,他人呢?”许皇贵妃恨道:“这事儿是不是他的意思?齐王可是他的徒弟,素日里最是敬重与他,他也能狠得下心肠去?对付许家便对付许家,为何要将无辜的孩子也牵扯进去……”
她说这话的时候,却不想如今正被锁在偏殿里正发着烧,皮肤上起着燎泡的可怜的允哥儿。
她的儿子是无辜的孩子,旁人的儿子便是该死的。
“娘娘,归氏做这事袁大人应该并未参与其中,因着从昨夜到现在,他都在城中四处找寻自家夫人,此事还因着动静太大,京兆伊衙门都惊动了,如今也寻人寻了一夜。”太监小声禀报着。
暂且也顾不得是不是他夫妇二人狼狈为奸害她的皇儿了,还是那归氏的一意孤行。许皇贵妃想起什么似的,急急道:
“去齐王府的人回来了吗?齐王可还在府中,命人严守齐王府,若……若是那归氏胆敢靠近,直接击杀,给我击杀!”
这时恰好有去齐王府探听消息的太监回来,连脚上的泥都来不及擦呢,进门就咕咚一声跪了下去,面如土色:
“皇贵妃娘娘,殿下他……他不在府中!门房说是一大早人便去了酒肆,奴婢又去了几家儿酒肆,却都说没瞧见齐王殿下的身影哇!”
许皇贵妃闻言,只觉得双膝一软,重重的跌坐在椅子上。
“她想怎么样,她到底想怎么样,她这是劫持堂堂王爷,就不怕她这颗人头不保吗,真是个疯子,疯子!”许皇贵妃人已经魔怔了,嘴里一直嚷嚷着疯子疯子。
艾嫲嫲见势赶紧吩咐:“还不快去找!去茶肆找,城内城郊大大小小的茶肆,都搜上一搜。”
太监连滚带爬的去召集禁卫满城满街的寻人去了。
城郊一间破破烂烂的茶寮。
齐王百无聊赖,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这粗瓷的破茶碗,沿儿一圈的油灰上头一个清晰的指头印子。
“给殿下取个干净的茶碗来罢。”点翠轻声细语吩咐着冬雪,冬雪哎了一声,钻进了茶寮的后厨里头,寻了半天,还真没有一个是干净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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