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袁知恒从韩姨娘的屋子里头出来,没留下用早膳。不过说了句这小院太小了,住了两个人着实拥挤了些,这西院不是还剩了一间院子吗,今儿便搬过去吧。
看样子是对韩姨娘十分的满意了,不过那韩姨娘却未有恃宠而骄,外面邢大娘领着人进来收拾了东西为她搬院子的时候,尚且十分沉静有礼。
“韩姨娘,如今咱们去的新院子,可是比那秦姨娘那院子还要宽敞些的,出了有两间正房,两间耳房,尚且有一间窗户超南的书房。这院子原本是夫人留了给要读书习字的男客用的,里面的物什一应俱全,只要再设一茶桌,便又可做一个茶室两用……”与邢大娘一道儿来的一位婆子笑着讨好道。
韩姨娘思索片刻,道:“如此,便再烦请嫲嫲替我置办一套白瓷茶具,一张屏风,竹子的即可,一张宽榻……”
“宽塌?”那婆子不解,按说宽塌是男子歇脚用的,讲究实用并不多美观,不若美人榻雅观精致才是。
韩姨娘性子文文雅雅,娇娇怯怯的,却是个极其有主见的,点点头道:“宽塌。”
“哎哎,好,老奴这就去办。”
素日里这西院死气沉沉的,今朝因着袁知恒头一次踏了进来,惹得人心都沸腾了起来。
董姨娘头一个进了韩姨娘的院子,东扯西扯的,可愣是没从这韩姨娘的口中套出一句有用的话儿来。
“要不说这韩姨娘厉害呢,还得我白费口舌,不过她这院子当真是宽敞,你瞧那花廊上摆放的那两盆墨菊,一看便是价值不菲。还有她那一头珠翠,少说也得三十两银子吧,啧啧啧。”董姨娘在回去的路上,犹自喋喋不休。
“也不一定是她性子厉害,这论相貌,韩姨娘的容貌也是最出挑的,咱们大人可说了对丑女子无感的……”董姨娘身边的小丫鬟也被韩姨娘那一头的金光闪闪的头面给晃了眼睛。
“她的容貌最出挑,你长了眼睛没有!她不过是有几分随了夫人罢了,你瞧她那副大个子,哪里有半分小鸟依人的娇态?”女子最忌讳旁人在自己面前说他人比自己美。
小丫鬟自觉失言,赶紧扯了个笑脸出来:“若要轮娇小玲珑,妩媚动人自然要数姨娘您了,董姨娘与您想比也就是个木头美人,大人那是还不熟悉了解您罢了。”
董姨娘觉得她说的有道理,虽说她与另外一个刘姨娘都是许皇贵妃派来监视袁府动静的,可如今她们已经没了大作用,若不想就这样老死在袁府的内宅里,这宠自然还是要争一争。
若是那天真如那韩姨娘一样入了相公的眼,日后再生下一男半女来,这便是熬出了头,过稳了日子,荣华富贵都不愁了。
“姨娘,您说咱们大人爱美人儿,那新来的秦姨娘那长相实在是……为何还抬了个贵妾啊?”小丫鬟凑在董姨娘的耳边小声道。
董姨娘张了张嘴,总算把话给噎了下去,道有些事不懂别问,小心你的脑袋。
那秦姨娘是如何来的,旁人不知,她却是有些耳闻的,不过是许皇贵妃拿着这府里的小少爷做筹码,逼着袁知恒纳了那年龄样貌都下乘的秦氏为贵妾。那秦氏与出身杭州府,先前与夫人归氏甚至是袁知恒有些什么过节,这些她如今尚且不知,但是为着日后打算,她也是要暗地里找人查一查的。
这秦姨娘进门的头几天便被打了脸,原本观望着的下人们难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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