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头自认倒霉,这大过年的不能回去与妻儿团聚过年,却在这牢房里连顿安稳的年夜饭都吃不着了,着急忙慌的找人去烧热水,找来的两个狱卒喝上了酒,摇摇晃晃的站都站不稳,好半晌的功夫才把热水弄来。
此时躺在狱中的点翠,已经是满头大汗,神志有些不清了。冬雪更是吓得面无血色。
那牢头瞧瞧的瞅了一眼,小声嘟囔着这人不会死在牢里吧……
“牢头,牢头……少卿大人到了!”外头守牢门的狱卒匆匆的跑了进来,喊道:“还不速速迎接去!”
今儿是除夕之夜,他们新任的大理寺少卿归大人终于从徐州府长途跋涉进了京城。
归伯年与卢曼夫妇俩人并未来得及回归家,一进皇城便立即直奔大理寺而来。
众人听了之后,这一身的酒气都醒了。再看躺在哪里一动不动的孕妇,当即个个面如土色。
“快快!快去叫大夫!”牢头第一个反应过来。
“可少卿大人到了,咱们理应出去相迎啊……”狱卒小声道。
“真是蠢货,眼下最重要是什么,你还看不清楚吗。少卿大人会因着咱们没去相迎就怪罪咱们,还是他这妹妹有个三长两短而降罪于我们,孰重孰轻,你们自己掂量着。”
这话未落,归伯年夫妇俩已经进了牢中。
果然他连正眼瞧都没有来得及瞧这些人,直直的奔向自己的妹妹。
“妹妹!”归伯年赶路赶得及,着急上火这嗓子都坏了,这一声妹妹叫喊出声来,十分的嘶哑粗粝。
他与点翠已经很多年未见了,这次见面却是这般的触目惊心。
“点翠,点翠,你醒醒,我是卢曼啊,我是大嫂啊!”卢曼上前抱住她的头,哭喊出身来。
点翠意识恢复了一些,轻轻喊了声大嫂,你回来了。
她的大嫂原本是留京的,归伯年在徐州遇了次险后,纳了菡萏为妾室,直到菡萏生子。卢曼便拜别了京中的公婆,与女儿一同进了徐州府。前年也生了一子,与菡萏算是相处和睦。
卢曼顾不得抹眼泪,从包袱中取出一根参来,剪了些参须塞进点翠的嘴中,让她含住。又吩咐着人去煎参汤来。
“快去寻稳婆与大夫!”归伯年急急吩咐着。
这次牢头不再推诿,自己冒雪跑了出去寻人去了。
“流血了……”卢曼毕竟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此时还算镇定:“相公你需避一避嫌,去喊个女狱卒来。”
归伯年攥了攥拳头,避去了外头,吩咐马车上的菡萏与三个孩儿先回归家报信,又遣小厮去袁府通报去了。
袁知恒听了小厮的来报,顾不上多问,自去前院马厩牵出马来,骑了便往大理寺疾驰而来。
“大哥,点翠她如何了?”袁知恒被拦在了大理寺的大牢门口,只得先问向归伯年。
“应该……无碍……”归伯年虽然已经是三个孩子的爹,但对于女子生孩子这种事他也多懂,看到自己的妹夫兼义弟这般的焦急,原本一肚子的不满,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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