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一个没有任何功劳的小辈脱靴侮辱,若此等行径不严惩,日后哪位将士还愿为我朝抛头颅洒热血报边疆安宁?是以许家公子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不杀更不足以定军心!”
恭王所说铿锵有力,一起澎湃。
皇帝不动声色,又问:“那为何又不该杀。”
恭王攥了攥拳头,低声道:“许家一族是朝廷栋梁,又是皇贵妃娘娘的亲族,若是在此事杀了,无疑是向世人彰显许家子辈为人跋扈,横行京城无人管教。为皇弟脸面着想,此为不该杀。”
皇帝“呵”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你!”许皇贵妃听他说完这些,气的浑身只打哆嗦,说来说去,还不是说她许家仗着她与齐王的势惹是生非。看着这恭王素日里闷声不吭的,果然一肚子心机。
“皇上莫听他胡说,许家一向遵纪守法,是最忠心与皇上的,钦哥儿也是您看着长得了,最乖顺不过,怎么会去主动惹那煞星一样的岳家公子,定然是岳家……”
许皇贵妃话未说完,便被皇帝挥手打断,转身对恭王说:“好了,你先退下吧。”
“可……”恭王尚未得到皇帝的亲口答应放了岳尧,心有不甘,但被皇后扯了袖子,目带哀求的看着自己,恭王这才不情不愿的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几日后,压至大理寺的岳尧并未受审,但也未无罪释放,只是关押着。
众人都看清楚皇帝的用意,许皇贵妃愈发的恨上了皇后恭王母子俩,以往还觉得这俩没有什么威胁,如今他恭王不过说了两句话便叫圣上不再治岳尧的死罪,这便叫她生了很大的警惕。
再者,许皇贵妃的眼线来报,说是恭王除了每日进宫之余经常偷偷出府去袁家,每日都待得很晚才回去。袁知恒虽然深的盛宠,但并无根基家族,许皇贵妃原本不将他放在眼里,但此时也不得不防着他些了。
“皇贵妃娘娘,齐王这几日又要出府,那门头恐怕快要阻止不住了。”从齐王府回来的小厮向许皇贵妃禀报。
“那袁知恒到底有什么魅力,齐王他以前最讨厌的就是他了,如今怎么也老是想往袁府跑。”
许皇贵妃皱了眉头,齐王顽劣,她便叫人看了他在家中好生习字看书,谁知道老是想着往外跑。
齐王不像恭王琴棋书画都颇有造诣,以前恭王甚少在皇帝面前表现,如今每日进宫还能与皇帝下上一盘棋,皇帝看恭王的眼神由以前的冷漠变得时不时还有几分赞赏了,许皇贵妃怎能不又急有气的。
“听说也不尽去袁府玩儿的,袁先生也会教一些经史和拳脚,”小厮说着见许皇贵妃和缓了脸色,又道:“奴才听齐王殿下边上的小厮说袁夫人做得一手好菜,咱们殿下每次都吃的高兴,袁家的千金也是个有趣儿的,殿下曾吩咐他去寻一些稀奇的小玩耍儿,应是给那袁家小姐玩儿的……”
“什么!”许皇贵妃突然发了怒,摔了手中的茶盏,她那儿子当真是心大的很,那恭王见天儿的在皇上面前博好感,他却只顾着去和小孩子玩耍。他堂堂齐王什么吃食没见过,竟被那归氏笼着沉迷于那些家宅琐事。
“映臻在袁家如何了?”许皇贵妃眯了眼睛,道:“催着她些,即便不能短时内获取袁知恒的青睐,也要给那归氏找一找麻烦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