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入了冬,一是点翠的身子愈发的重了,而是因着皇后娘娘派来的安嬷嬷老奸巨猾的老是与自己作对,每日里不干旁的就盯上了自己。艾嬷嬷向许皇贵妃提请回宫去,另外又在许皇贵妃耳边说了些关于袁知恒夫妻二人之间的事,并出了个主意,叫那许家那位映臻小姐以照顾怀了身孕的归氏为由,住到袁府里去。
袁知恒这么年来,只有归氏一个夫人,并未曾纳过一个妾,收过一个通房。许皇贵妃即便是就赐下一个侍妾到袁府里去,这事儿也说的过去,但是艾嬷嬷的事让她的想法有所改变。她能赐了侍妾过去,那皇后自然也能赐一个过去。再说袁知恒那性子高傲,强送个妾侍过去也许反而会惹恼了他去。
但若是映臻凭着自己的本事,让袁知恒来央着自己纳进府中,那便是另当别论了!
许映臻得了许皇贵妃娘娘的谕旨进了袁家的大门这一日,慈姐儿正与她那武师傅苏先生坐在袁府的墙头,啃一只炸的金黄酥脆的麻雀儿。
是的,正是那位打小儿在军营长大比男人还能打的女先生。
将将开始的时候,她因着不适应京城中悠闲平和的生活,在这陌生的环境里,她不自觉的学她的恩师加主帅岳将军的样子,板着一张脸,时不时皱一皱眉头什么的,把慈姐儿与夕照吓得大气儿也不敢喘。
直到有一日慈姐儿偷拿了娘亲的一本话本子讨好与她,并瞧见她竟是边看话本子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抹着……
这位苏先生严厉肃穆的样子再也装不下去了,她其实性子十分的活泼开朗,熟识了这里的环境,倒与慈姐儿处得如同姐妹一般。平日里她们一处玩一处吃,但是到了她教慈姐儿功夫的时候,她便又恢复了在军营中的严厉和严肃,教授慈姐儿如沙场练兵,磨炼方能出人才。
“那是谁?”苏先生边啃着炸黄雀儿,用骨头指了门前的许映臻。
“这个讨厌鬼,怎么来我家了!”慈姐儿在万安宫的时候曾经与她打过照面,彼此留下了憎恶的印象。
“她说她是奉了许皇贵妃的命来你们家久住的……”苏先生行伍出身,这耳力自是过人。
“久住?!”
“意思大概就说她是许皇贵妃给你爹爹袁大人讨得一门妾室……”
“……”
“吧嗒!”
“哎呦!”
一不明之物落到了许映臻的头上,许映臻吓得一跳,大叫了一声,用手一摸,摸了一手的油腻。
许映臻抬起头来,恰好看到坐在墙头上的慈姐儿,正一脸得意的朝她做鬼脸儿。
又是这个可恶的袁寻真,真是冤家路窄,她这还没进门儿呢,便碰上她了。
因着她是奉了许皇贵妃的命来的,门房不敢拦她,只得让她大摇大摆的进了府。
点翠正在小憩,冬雪引着许映臻进了茶室,上了茶点。
许映臻并不吃,面目带了几位骄矜的嫌弃。
冬雪也不置可否,她说许皇贵妃要她来袁府久住,嫌弃袁府的吃食,难道这些日子是要自带厨子买菜做饭不成。
半个时辰的功夫,点翠起了塌,由青青服侍着擦了脸,梳了个松松的发髻,衣裳亦是宽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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