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送贺礼,走后夫人生了大气,此时去了邬家舅夫人的宅子,老爷与小姐都没劝住……”外头有婆子进来禀报。
归老夫人皱了眉头,边上的大丫鬟看了一眼睁着耳朵听得慈姐儿,不悦的呵斥那婆子:“不是说了糟心的事儿不要往老夫人这里说吗,还不快出去。”
“小小姐,奴婢抱你出去玩一会儿。”老夫人屋里的婆子瞧了脸色,赶紧上前将慈姐儿抱了外头去。
“这邬氏都是做了祖母的人了,还是这般沉不住气,这时候她去找那邬家大夫人作甚?那华清郡主怎么说也是许皇贵妃的人,即便是合不来遇上了少说几句便罢了,这是要没完了我看。”老夫人很是不耐,又接着骂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这么多年了还任凭那邬氏任性妄为。
“老夫人别动气了,夫人今年也过不惑之年了,家中少爷姑爷也都争气,夫人遇事不愿隐忍,虽说率性了些,但总归不再憋屈憋坏了身子。”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轻声劝着。
“我可没叫她憋屈,她以前身子不好怪了谁去,还不是怪她自己心思多心眼小遇事放不开……”老夫人嘁声道,但想了想丫鬟话也有道理,他们归家今时不同往日了,可以扬眉吐气再忍着也没甚意思。
“可那华清郡主毕竟是许皇贵妃的人,轻易招惹了总归不好……”老夫人又有些担忧。
她如今也是年过花甲的人了,还要为家里的事操心,大丫鬟赶紧劝道说许皇贵妃如今是送贺礼与咱们家姑爷,想来是想拉拢,怎会因为后宅一些小事儿就怪罪了,老夫人放宽心吧。
且说邬氏去找了自家嫂子,一通诉苦,将那华清郡主到家里摆谱儿膈应人的样子说了明明白白。
邬家大夫人听了小姑子的话,当即便火了。招呼了下人直接找上了郡主府的大门,对着华清郡主好一通臭骂。好在郡马爷也是旧识,好说歹说将她劝了出去。
华清郡主好好儿家中坐,却被人闯进了府邸劈头骂了一顿,自然是万分的委屈愤恨,当夜便哭着进了宫去。
许皇贵妃不爱听她诉苦,对这些年过四十还这般冲动的妇人更是失望至极,当即又将她训斥了一通。
华清郡主蔫蔫的回了郡主府,越想越气,生生气出了一场病来,这是后话儿。
且说自打自家嫂子为自己出了这口恶气后,邬氏愈发的扬眉吐气,一些事上只要一不顺心,便发火闹腾。
归三老爷也不知她这性子怎生变成了这样儿,只得避其锋芒,平日里除了在衙门里头躲着,回到家来便寻女婿商议事,其实也是为了躲避。老夫人暗里常常拿银两接济远在福建的岳大奶奶,邬氏知道了便与归三老爷发了好一通牢骚。
此事儿传到了老夫人的耳中,当即叫来归三老爷好生严厉的教育了一番。归三老爷觉得自己娘说的对,这些年都是自己太过放纵邬氏了才会让他这样,于是回去对着邬氏冷了脸色。
邬氏当初嫁于归家本是下嫁,这些年来哪里受过归三老爷这样的冷脸……
点翠没料到自打自己一家回京,家里竟是这般的“热闹”,再加上自己总归是嫁出去的闺女久居娘家也不是好事,于是与袁知恒商议着早些修缮袁府的宅子,好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