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如何了。
邬氏闻言叹了口气,道自打无心姑娘去了后,你二哥哥他便很少着家,如今二十好几的人了还是天南地北的闯荡……你表哥他……
点翠对于二哥的妾室云无心的事略有耳闻,知道她是为这讨还二哥被人讹去的银子而出的事,具体的事便无从得知了。
这几年大哥在徐州府任职,二哥又常年不在家,自己远在杭州,细想想家中也就祖母爹爹娘亲以及年幼的弟弟四人相依为命了。点翠鼻头有些酸,差点留下眼泪来。
为了掩饰红了的眼眶,点翠赶紧又问道表哥如何了?
邬氏看了眼自己的嫂子,邬家大夫人一提起自己这儿子来便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的说道跑了。
跑了?点翠不解,知道她娘亲邬氏轻声道是家里给他安排亲事,都与人家女方下了聘礼了,第二日他却跑了,这事儿让整个邬家闹了个大大的没脸。
任凭他是京城第一美男的名号,如今也有了不守信临阵脱逃的污点。这般的胡闹,得罪了人还是小事,关键是以后邬大夫人想要再为他说门合适的亲便不是那么容易了。
邬家大夫人瞧着已经会喊人了的慈姐儿,又深深的叹了口气。比忆哥儿小了很多岁的点翠都嫁人生子了,就他……
“他舅母你就别想那么多了,有道是儿孙自有儿孙福,忆哥儿那孩子福气还在后头哩。”此人旁人没法说,归老夫人便劝慰了几句。
说完了两个不省心的,邬氏又牵过点翠的手,细细的瞧她,却见她面色消瘦,精神也不怎么好。
面对邬氏的问询,点翠含笑在她耳边解释了一句。
邬氏一听,大喜,转身对婆婆与大嫂道咱这闺女她又有喜了。
“几个月了?”邬家大夫人赶紧问道。
“算来应是快要三个月了。”点翠笑道。
邬氏一听,立即紧张起来,道这一路颠颠簸簸的,可有哪里感觉不舒适?路上可有看过大夫,说这样赶路有碍吗?
点翠怀慈姐儿的时候被人下毒的事,邬氏尚且心有余悸,可再也受不得点翠有半点的差池了。
“咋就这么巧呢,将将怀上了便遇上进京的圣旨,所幸是顺利的到了……”老夫人也是唏嘘不已。
点翠自是不能将慈姐儿在半道儿上走丢了的那一段说出来惹得祖母与母亲担心,只笑道路上遇到医馆便进去瞧了,也有安胎安神的汤药,每三日服用,看过的郎中说胎相很稳定,并没有受到丝毫不好的影响。
“那便好那便好!”邬氏拉着点翠的手,不住的说着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马车缓缓的走在京城繁华的街道上,点翠看着外头熟悉又有些陌生的风景,心中难免有些激动。
恰在此时,听到一阵喧哗的锣鼓声,又听有人吆喝:
新科状元骑马游街了!
对了,如今距离自家相公高中状元的打马游街时候已经过去了两个三年了,该是出了两届状元了呢。
恰在此时,骑着高头大马的袁知恒转头看向马车,与点翠的视线在空中相遇。
夫妻二人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