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也多有怠慢,如今邢大娘来了,她们本以为就更不得重用了。谁知这位邢大娘却是个心胸十分宽广的直爽性子,南北不同,有什么不懂的,也不端着,与她们三人一起有商有量的。
“好,那便试一试。”点翠自然应承。
邢大娘将鹅肝放在小臼里捣碎了,又加了几勺没放盐的鲜鹅汤,搅成了糊糊,一口一口的小心喂着。慈姐儿吃的那叫一个欢。
因是家宴,点翠这边的小席与那边的席面也没设屏,席间有过来敬酒的,点翠也都含笑一一应付。袁知恒瞧见慈姐儿吃的欢,觉得有趣,竟来将孩子抱了过去,喂她喝几口汤。
点翠嗔怪:“他们那边酒气熏天的,莫要把慈姐儿熏晕了才是。”
不料慈姐儿在爹爹怀里比在娘亲怀里,还要开心,指着诸位叔叔伯伯的咿咿呀呀的叫唤,见人就笑。但你若想从她爹爹的怀里将她抱一抱,她便扯紧了她爹的衣襟,扭头不看你。
这小模样都得大大小小的官员哈哈之乐。
卿云从未见过袁知恒这般样子,在他印象中,这位老是压过自己一头的状元大人,从来都是鲜衣怒马桀骜不驯说话还带了两分瞧不起人的讽刺刻薄……如今这个怀抱小婴孩儿眉开眼笑,时不时亲两口的……还是那个袁知恒吗!
卿云愣神儿的功夫,又被同僚灌了两杯酒去。
一些杭州当地的同僚,早已经不胜酒力,东倒西歪得有,兴起赋诗高歌的也有。唯有几个打北方调来的官员,瞪着眼梗着脖子不停的喝来喝去。
这次宴席说来便是为迎接卿云上任而设的,大伙儿的兴致十分高昂,唯有卿云自己心思尚且游离在外,他深背血海深仇,哪里有脸忘怀所以。不过这一顿酒席,却蛮横的将多日来压抑在他周身的那片驱之不去的乌云给裂开了个口子。新城
袁知恒不动声色的将他的神色看在眼里,也不多说,有些事旁人多说无益,还得他自己看开。
人生不易,前路漫漫。
“夫人,这位文书大人瞧着似是心事重重的,”信儿凑近了点翠的耳边轻声说道:“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儿?”
“是呀,方才戏台子上唱那四郎探母的时候,文书大人眼圈都红了,哎。”府里的小丫鬟跟着唉声叹气。
这位文书大人面容虽然普通,但是周身的气度风华竟是十分的惹人注意,这般潇洒出尘的人物即便在京城,在那众多的王孙贵公子中间,也是个不凡的存在。也怪不得这几个小丫鬟时不时的老把眼睛放了人家身上了。
点翠略略点头,嗔道旁人家的心事,咱们哪里知晓,你们几个呀矜持些,别老盯着人家看。
手下的几个小丫鬟跟着信儿学得,一个比一个胆儿大。
夫人发了话儿,小丫鬟也不敢再放肆的盯着人家看,只速速的瞄几眼罢了。
“卿云大人风度翩翩是不假,可你们不觉得咱家大人更是英俊非凡吗?”点翠吃了几杯酒下去,面儿微红,托了腮含情脉脉的瞧了袁知恒。
几个丫鬟似是一惊,纷纷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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