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钱老四家的也不过是个没甚本事的乡下人,之所以来闹,也不过仗了点翠的心软。如今见了点翠的亲娘,自然心虚的很。
对付这些的乡野村妇,邬氏也费不了多少脑筋。只明白的与她讲了,自家闺女本是家里的娇娇金雀儿落了她家的草窝,受了多少的欺压,她便要打算叫她家的宝贝儿子也受多少的罪。
钱老四家的再怎么难缠,兹要是一提到她那宝贝儿子,立即便六神无主了。又见眼前的这位衣着华丽容貌端美不怒而威的中年女子,自觉是惹不起的。
“可……我家那个月英丫头……”她还想提一提钱月英,因着以往一提到钱月英点翠总是能心软几分,可惜邬氏不是点翠道:
“你家的大闺女如今疯了,也已经在袁家养了好长日子,想来母女情深你也舍不得自家闺女在外头,今日便一道领了回去。”
钱老四家的一听,心里叫苦不迭,月英那丫头失了贞又得了失心疯,注定是嫁不出去了,若是一辈子嫁不出去,她这个老子娘岂不是要白白养她伺候她一辈子!钱老四家的连连摆手,道月英那丫头与夫人最要好,她可舍不得夫人,舍不得。
她肚子里的小九九,邬氏岂会不知,收留钱月英她虽不怎么赞成,但这是女儿的决定她也只好随了她,方才那样说也只是吓唬钱老四家的罢了。
“你们一家乃是北地之人,在这杭州府想来住的也不惯,尽快回老家去才是正理儿。”邬氏又道。
钱老四家的见她不再提让自己将月英带回去的话,嘘了一大口气,随即又愁的皱了眉:“夫人呦,这从杭州府到山东清平县,那可是要走半年的哟,哪有银子盘缠啊,再说我那一大家子的要搬家实在是麻烦……”
她嘴里话自是夸张了几分,所谓一大家子不过他老两口子与一个儿子,能有多麻烦。
“盘缠的事,也好说,你家几口子人是怎么从山东来的,又是谁出了盘缠,你们便再去找她便是。”邬氏还给她支了个招儿。
钱老四家的眼神一亮,她自己咋没想到呢,那位大姑娘请了自己来,叫她对付小翠,可如今看来那大姑娘自己都对付不了败下了阵来,何苦是他们这等小民?
“什么,你们还想问我要银子?”
钱老四家的从袁府出来便直接去了秦家,嚷着要见秦小姐,见了秦卿卿张口要便银子,说杭州府待得不顺溜,要回自己老家去。
“咱们一家在山东待得好好儿的,是大姑娘非要将咱们接来,说要享福,可这福是真享受到,再待下去可能连命都不保。”钱老四家的此时埋怨起秦卿卿来。
秦卿卿忍了怒气,反而提醒她道:“你们若走了,你家那儿子的假入僧籍逃兵役事怎么办?若是留在杭州,说不定还有可能……”
“大姑娘你就别骗我老婆子了,”钱老四家的也不傻:“你说那位袁大人会帮我们,可我看明白了,那位大人怎么是那种心软的人,不说帮我家守财了,惹恼了他可是头一个将守财抓进大牢里去。”
那袁大人如今已经不是蹭吃蹭喝的教书先生了,样子也是越来越狠,她可万万不敢冒这个险了。
“既如此,你们便走吧,银子先前我已经给了不少了,如今也别想再贪得无厌。”秦卿卿冷了脸色:“这里可是杭州府,若是你敢撒泼耍无赖,我秦家可不是好惹的。快滚吧。”
“哎呦呦,”钱老四家的一腚坐在了地上,拍打着地面,一边指着秦卿卿的鼻子,骂道:“小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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