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赠与大夫做谢礼,大夫忙道谢,提着药匣子离去不提。
袁知恒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上前握住点翠的手,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只将她的手心放在嘴边,学她方才那般,以嘴唇一下一下的触碰。
夫妻二人对视半晌,各自笑得跟个傻子。
“要说这事儿啊,我还得好生谢谢笑蓝,若不是她为我寻得了那位大夫,我这身子才得以大好了,如今还如愿有了咱们的孩子。”
“是是,是要好生谢一谢秦小姐,但这孩儿也是我辛勤劳作夜耕不缀得来的,还是为夫的功劳大些。”袁知恒今日是高兴坏了,这说起话儿来也不管不顾起来。
点翠赶紧堵了他的嘴,送给他一个白眼儿。袁知恒轻笑,怕她真的恼了不再胡说八道。
点翠将怀了身子的事儿写信给娘亲知道,这几年邬氏没少为这事儿曹心劳神,京城里的送子观音庙她可都求了个遍。老夫人虽然很少给点翠写信,但那为数不多的几封信里,皆是围绕着子嗣之事说的,点翠去信也是为了安慰安慰老人家的心。
既然有了身孕,袁知恒便开始管着她,不让她再为当归阁与绸缎庄的事曹心了。好在有那几个得力干将在,点翠乐的做个每日里只知道数钱的闲人。
杭州当归阁的佛缘神相头面,如今已经享誉整个江南,成了当下最时兴的首饰。旁的头面铺子自然也有模仿做来卖的。点翠早已跟张掌柜打好了招呼,他们当归阁开门做生意,是为了赚钱,不是为了阻了旁人家的生路。若有铺子想要模仿当归阁的式样做首饰,需得征得当归阁的同意,价钱也不能比当归阁的低了。否则一律在外宣扬他家是假冒伪劣的。
当归阁这般好说话,先前本来就有几家想要与当归阁交好的铺子,纷纷表达了善意,当归阁更是不计前嫌,各大掌柜经常凑在一起商议行情。这头面的生意场也算平稳和谐了起来。
至于绸缎庄,如今正是暴利回馈的时候,不过一月功夫,柳掌柜捧着账本,以万分激动颤抖的声音跟东家点翠汇报,已赚了十万多两,除去前头不到两万的成本,已经净赚了八万两!
这般赚取银钱的速度,比那违法放利子钱赚的还要快!
“还有多少生丝?”点翠问道。
柳掌柜答道:“新的生丝已经有七成织成了缎子,如今这些缎子已被卖的差不多了。在下正要向东家请示,是否接着织造新的缎子?还有对于那五仓的旧丝东家可有打算?”
点翠道新丝也都织成缎子,但是每日里不能无限量卖,每日只卖五十匹。点翠心中算了算,若是按这个量算手中的绸缎便能撑到明年仲夏六月之时。点翠记得明年五月份那市上的丝绸开始多了起来,虽然价格依然不便宜,但仅仅一两个月的功夫,价钱又开始降了许多。那时候为妾只为着讨男人欢心,不惜血本买了绸缎后来价格降了之后,后悔不已的心情,点翠如今想来只觉得像是看了个写别人故事的画本子。
不过既然明年从六月之后绸缎价格降了,也说明随着原本遭了灾的桑田里种的新桑冒了新叶长成了,使得生丝产量多了。
“东家?”
点翠陷入沉思,神色莫名,直到柳掌柜的唤她,才反应过来,又道:“至于就得生丝,先拿出三成来织染成缎子,价钱就按新丝缎的五成算。”
柳掌柜一听突觉得若按这个价钱,这旧丝缎子比新丝缎子还要赚钱呢!遂喜滋滋的去吩咐织染了。
翌日。
“当归阁旁边的绸缎庄子出售三年旧丝织就的缎子,花色也是多样与新缎子的相同,就是色泽是稍差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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