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翠耍了一次狠将钱老四家的顺利的撵了出去,这喜宴才得顺利圆满。
谁知到了第二日天还未亮呢,这衙门内院的后门便被人敲响了。门房的小厮昨夜里都吃了不少的酒,一大早被人扰了好眠,睡眼惺忪的去开了门。
却见是昨夜里被夫人泼了井水丢出门去的那个婆子,她与另一个黑瘦眼里闪着精光的小老头儿正费力抬了个面色蜡黄捂着肚子冷汗涔涔的粉衣姑娘,见有人开门,俩口子对视一眼。老婆子喊道:
“这位是你们夫人的妹妹,昨夜里害了病,就要死了,还不快去通报!”
小厮将信将疑,这婆子昨夜里分明来捣乱过,惹得素来性子温和的夫人生了那么大的气,今早上又要闹什么幺蛾子,若是动静闹大了将大人和夫人吵醒了可就不好了,小厮索性出来驱赶:
去去去,还来闹,再闹小心将你们送进大牢里吃牢饭去!
小厮一边说着一边拿着扫帚赶人,钱老四家两口被他用扫帚赶着,半边近不得院门去:
“啐!真是狗眼看人低!”
钱老四家的狠狠啐了一口唾沫在小厮的脸上,小厮从来还没见过这般泼的恶婆子,恨道:你等着!
小厮跑了回去,不一时招了一帮子小厮出来,却见那俩夫妇早不见了人影儿,只留着那粉衣的壮实姑娘躺在地上打滚只喊疼。
小厮们面面相觑,不知道拿这姑娘怎么办,小厮道不若将她抬了一边去,躺在咱们府门口打滚这算什么事儿?
恰在此时院子里跑腿儿打杂的两个丫鬟出来买蔬果儿,其中的小婵一眼认出躺在地上的那个便是钱月英。
“且慢,她怎么在这里?”
“小婵姐姐,这姑娘是一对十分无力泼辣的乡下两口气抬来的,说是害了病,要死了,咱们还是把她扔的远些,要死别死在咱们府门口,平白沾染了这等晦气去。”
“那两口子呢?”
“早跑了!”
小婵壮着胆子上前瞧了瞧,道当真是病了,不过看着只是腹疼,应该死不了人的,几位姐姐且先去忙着吧,我回去回了蔷薇姐姐,看她怎么吩咐。
如今秋月冬雪出嫁,信儿与蔷薇便成了府里的大丫鬟,信儿性子活泼散漫不擅管人,反而平时人狠话不多的蔷薇又几分肖似冬雪,点翠便叫她先做个管事丫鬟。待到冬雪回来,便仍以冬雪为主掌事,蔷薇管丫鬟。
蔷薇如今做了大丫鬟,高挑的个子,杏眼粉腮儿,愈发的不怒而威了。
“你说的这个钱月英,我还真做不得主去,待我问过了夫人再做打算吧。”蔷薇不忘告诫小婵:“不过你切莫又起了不该有的软心肠自作主张去管这闲事儿,到时候惹了一身腥回来,还得夫人给你打扫。若是如此,我可绕不得你去。”
“是,蔷薇姐姐,我记住了,这次可不敢自作主张了,烦请快些禀了夫人吧,好姐姐。”小婵红着脸儿央求道。
蔷薇瞧着她这般软心肠,叹了口气,转身接过小丫鬟打来的清水与皂角香片,端了去夫人房里为她净面梳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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