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大人这次未免欺人太甚了,那归氏他一人宝贝在意便罢了,凭什么让小姐也去给她当老妈子!她是没手没脚没脑子吗,还需要人照顾。”苍苍为自家小姐鸣不平,小姐真是欠了他们夫妇俩的。
秦卿卿坐在镜子前头,瞧着里头素衣素面的自己发怔。
她以往并不怎喜欢照镜子,连带着也不怎注重容貌衣着,幼时她与袁知恒在一处读书,曾读吕氏春秋里有言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弛……她便记住了这话,修习德行规矩苦练琴棋书画技艺,甚至还利用本身柔美的声线拜了昆曲名师,成就她高雅动人的言行举止。
可就算人人对她的气度称赞不已,但只要有那容貌娇媚妍丽的归氏点翠,袁知恒的目光便永远都会落道她的身上去。
她心中自是压根就瞧不上那归氏的,一个娇养的无知女子罢了,怎会配得上才能出众的袁大哥。
“袁大哥让我照顾她些,也是出于对我的信任,有些事不必操之过急。”秦卿卿将手中的镜子轻轻的倒扣在梳妆台上,淡淡说道。
“小姐可是有什么好主意吗?”苍苍眼神一动,她家姨娘出身不高小姐的相貌也寻常,可小姐她自小凭着聪颖才智深的老爷的喜爱,日常的吃穿用度与嫡出的大小姐可都不差分毫哩。
秦卿卿不置可否,只轻声吩咐她去打听归点翠的身家背景,能拿出一万两白银作为答谢的人,家中必不是普通的富贵人家的。
三日之后,袁知恒便先启程回府城,薛大川等人前来相送。秦卿卿送来一双自己亲手做的靴子却说是铺子里买的,袁知恒称谢收下。
点翠为他做的衣裳鞋袜都留在府城呢,是以只做了几道可口又充饥的饭菜与他带上,为了彰显自己能“独当一面”,也笑盈盈的将他送出了县城大门。
自家的小娘子是何许人也,袁知恒还不知道,瞧着她故作镇定坚定的样子,袁知恒不由得爱怜的上前将她抱了一抱。
袁福袁禄对自家公子这般大庭广众之下的羞人之举,没得半点惊讶。薛大川亦是直傻乐,心道果然夫人来了,大人便百炼钢成了绕指柔。
这里头唯有秦卿卿将手中的汗巾帕子,使劲握了又握。
这才相见几日,又要分开,也不知旁人家的夫妻也是这般聚少离多……送走了袁知恒,点翠原来笑盈盈的脸一下子拉耷了下来。
回到薛家内院,点翠便吩咐秋月去寻大夫来,这伤寒之疾断断续续的甚是惹人烦躁。
“夫人,这病不能急,大夫都说过了,叫您静养莫要过多费心操心。”秋月劝道。
“身为大人妻,如何能不操心,总得费心让他后院平稳,他才能放心钻研政事。”点翠懒懒到。
一旁摆弄那盆苏薄荷的信儿噗嗤一声笑了,道:“夫人您这是怎么了,大人的后院可就您一人,兹要是您能好好儿的,大人便是后院安稳了。”
点翠扯了一叶苏薄荷,点在清茶之中,喃喃道那可说不准了。
闻言秋月与冬雪对视一眼,皆扫向院子外头,恰巧那秦姑娘主仆俩便进来了。
“夫人今日可吃了药了?”秦卿卿坐定后,瞧着点翠没精打采的模样,关切问道。
“药每日都按时吃,倒叫秦姑娘费心了。”点翠微微颔首笑道,在秦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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