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老太爷难道不清楚吗?”当初若不是袁知恒身上的武艺,在这吃人的袁府恐怕也是难以活命吧。
大夫人浑身都在颤抖,是他们大意了,这一路上派去了不下三拨人,最后一拨回来说是将他刺成重伤,试了鼻息是没气了的。想要割下头颅,可那时恰巧有马车路过,才不得不作罢。不过却是能保证人是死定了的。
如今想来若不是那买通的杀手违背了道义说的是谎话儿,那便是天/要亡他们这一支袁氏家族!
瞧着点翠就这般轻轻松松的以一方假官印四两拨千斤的破了大夫人与老太爷一直一来费心筹划的一切。加上袁知恒还活着的消息传来,老太爷顿觉自己这脉气数已尽,不禁急怒攻心,仰天吐了一口老血来,便晕厥了过去。
瞧着他吐血晕倒,点翠面色无波。不是点翠冷心冷情,打一进袁府,她便没有将这个心狠手辣的老太爷放在眼里,就算平常一个请安都不曾有。这一切都是因着她心疼袁知恒,小小年纪便被亲族夺了家产,好容易留下一条命。人人都说他心冷刻薄,如今又多了个狠戾之谈,上辈子做小妾这辈子受他教导的点翠,心中从来装不下那些大义凛然的道理,只是不管袁知恒不管是个什么样子的,她都觉得好觉得对。
此案算是了结,按察使大人尚且不满,道这袁知府知法犯法,竟拿假的官印欺骗世人,此罪难免,可他如今又不在跟前,无法当中斥责训诫一番。按察使大人觉得意难平,下令罚了袁知恒半年的俸禄,这才罢休。
按恭送察使返程后,知府衙门内堂。
“你们夫妻俩,真不愧是伉俪情深,一个用萝卜刻假印欺骗地方官,一个以玉石刻假印引对手上钩。一个比一个难缠!这可是官印!能这般让你夫妇俩刻着玩儿的?”赵大人心中又好气又好笑,面上却又得板起脸来训斥。
“你……这位夫人你又哭什么?本官还没说要罚你呢?”赵去病还没说几句呢,那点翠眼泪便开始哗哗的流个不停。
“你……快莫哭了!叫人看到,还以为本官怎么着你了呢!”赵去病皱眉不已,心中纳闷不已,方才那伶牙俐齿将人家老太爷气的吐血的是眼前这个眼泪跟下雨似的小妇人吗。
初时在“敌人”面前还能绷得住,如今这赵大人又提到袁知恒,点翠便再也绷不住心中的凄恍了。
“我家……我家老爷他……他受了很重的伤,根本没醒!”点翠哭的快要岔气儿了,断断续续的说着,她这会子哭可不是为了博取赵大人的同情,她是实在忍不住心中的害怕了。
秋月在信中如实交代了两件事,一是大人伤重至今昏迷不醒,二是一位姑娘救了大人并一直在旁悉心照料。
点翠如今满心满脑都是对袁知恒伤重昏迷不醒的担忧,至于那位姑娘她也想到必是要重谢人家的。
赵去病赶紧接过纸条一看,心中一怔,果真是受了重伤。看来那些人是下了死手啊,自己来时总督秦大人可嘱托自己务必要照料好他的这一侄儿侄媳妇的。赵去病有些武艺,当即领了手下去马厩里牵了马来。
点翠抹了眼泪,哑着嗓子吩咐李青山去备马车,又拍衙役去将这杭州城最好的大夫叫上。自己也不曾打扮换洗一下,便匆匆的钻进了马车,一路朝着钱江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