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大人此言一出,京城一些品阶低的官家子弟中,便立刻就有人上门提亲的。卢二公子则是大怒,为什么非要将妹妹嫁人,爹爹的面子便是比妹妹的终生幸福都要重要吗。
卢二公子此言自是被斥责了一番,卢大人亦有他自己的理由。卢曼年纪毕竟也不小了,这昏迷躺在榻上的情形,也不知什么时候才好。若是不当机立断,拖得愈久可能成了老姑娘也嫁不出去。
这些日子,卢曼的亲事便落到了卢大人的几个妾室的手中,她们装模作样的选了几位出来。最后由卢大人拍板,定下了一位李姓公子,此位公子模样相貌倒也不俗,只是如今连个秀才的功名都没考取,不过他的嘴皮子却溜,当即立下了誓言要考取功名并一辈子对卢三小姐好的。
此事本来就要定了,卢二公子闹到了卢老爷跟前,并扬言给妹妹结亲便也罢了,若是那几个姨娘胡作非为随意找来这么个油嘴滑舌的小子,便将妹妹送了出去。他必进京告到长姐那里去。
卢大人将他打了一顿,但也拿他无法儿,只得拖着。
点翠得了那小丫鬟的话儿,心中有了几分明白。
为何唐二哥会将卢家的私事知晓的这样仔细,看来是这位卢二公子有意为之了。今日那丫鬟的一番话儿,想来也是卢二公子事先的授意。
那卢二公子对亲妹妹的关怀之心日月可鉴,知道妹妹心之所属,处处为她打算。曼曼姐也着实可怜。
可她归点翠对大哥,岂有不是如此?说句自私的话儿,曼曼姐与她再交好,可毕竟不比大哥与她血肉至亲,她能为了曼曼姐,让大哥一辈子娶一个不能言语不能动弹的女子为妻?
点翠陷入了纠结苦闷之中。
再去国子监送饭的时候,未免便心事重重。
一连三日,点翠依旧未将去卢家的事说出来。归伯年确是等不及了,在将她送出来的路上,开口询问。
点翠叹了口气,瞧着大哥面上无波,眼中全是担忧。最后还是将卢家的事与他一五一十的说了,同为女儿家,她怎能不为卢曼心疼。
归府北院老夫人处。
“万万不可!先头我是说过那位卢家小姐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可她们家却瞧不上咱们,与那布政司家的公子结了亲。如今她躺了榻上不醒,黄家毁了婚是不仁不义。可此时与你年哥儿又有何干系?如今你说要求娶那卢小姐,我老婆子是第一个不答应!”老夫人沉声道。
老夫人看着跪在下面的亲孙子,突然有种世事又轮回之感。那袁小子当时便也跪在哪里,不过被泼了一头脸的茶水。如今变成了自己的孙子,那一盏茶水是再也泼不出去了。
老夫人苦口婆心的说了一大堆,那归伯年却丝毫不为所动,依然贵的瓷实,昂首坚持。
“罢了,我老了,说话没人听了。邬氏下面跪着的是你儿子,你来管吧。”老夫人冷声道。
“求祖母与母亲成全!”归伯年在地上咚咚咚又磕了三个响头。
邬氏瞧着他额头上已经被磕破了皮儿,不禁一阵心疼。所谓儿大不由娘啊,一直以为大儿子性情稳重最为省心,却是没想到竟也这般的固执。
那卢家的姑娘之前确是百般的好,可如今成了那副模样,年哥儿若是娶了她,非得被人家笑话不可。思及致此,邬氏不禁又抹起泪来。
“你倒是说句话,光在这哭哭戚戚的有何用?”她这个儿媳,素日里也是刚强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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