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公子瞪着眼,非常的不服气。
“既然无任何证据,祭酒大人便审问与我们,还私设公堂,恐怕不妥。”袁知恒懒懒说道:“我记得这审犯人该是京兆尹与刑部的职责吧。”
“对,还有督察司,唯独没有国子监祭酒啊。”归伯年与袁知恒他们待在一块儿时间久了,语气里有时候难免沾染几分他们的阴阳怪气的习气。
“你!你们!就凭你们几个,还妄想受督察司的审,真是可笑,真要去哪督察司,且等你们有希望加官进爵之后的吧!”曲祭酒真被这几人气了个半死。
“祭酒大人,他们几个是学生,打架斗殴的事就别把我一个助教掺和进来了吧。”唐助教笑道。
“你还有脸说,”曲祭酒也不顾了读书人的斯文,指着嬉皮笑脸的唐助教骂道:“你一个助教,整日里不知为人师表,日日与这些个穷学生厮混在一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般不学无术,怎么对得起将你拜托与我的你家父兄?”
“我家父兄?”唐助教受了笑意,讽刺道:“他们将我拜托与祭酒大人,究竟安了什么心,难道祭酒大人不知?”
唐助教当年与古光耀差不多,都是神童级的人物,年纪轻轻便考取了举人。还想再往上的时候,却被他父兄给阻了,送到国子监里做个闲散的助教,一待便是八年。
此时曲祭酒旧事重提,不怪唐助教不气愤。
曲祭酒自是知晓唐家的情形,也知他的才华是可惜了,可谁让他只是个庶子呢。嫡子尚未出息,轮得到你一个庶子?
“祭酒大人说我等是穷书生,可是瞧不上穷书生吗?”唐助教说完了,秦举人接着说道:“所谓人穷志不穷,我等自是有一番志向,不敢辜负祭酒大人的期望。”
曲祭酒哭笑不得,他说的穷学生自然是李桑袁知恒之流,这秦学生的家世旁人不知他还不知,江南河道总督的儿子能穷到哪里去。偏他还说的煞有其事义愤填膺的,是为了气死他吧!
曲祭酒已经被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直搅得头疼欲裂,直接着人带上了人证。
认证带到,瞧着眼前这几位虽然被缚住双手,但个个长身玉立,芝兰玉树般的人物,不仅有些磕绊,道:
“你们……莫要抵赖了,我明明瞧……瞧见了你们从巷子里出来,得意洋洋的扬长而去,身形不会错,尤其是这位小少年,相貌虽然没看到,可衣裳分明就是国子监的!”那人说着指了古光耀道。
这国子监里个子最矮,都是小少年,自然便是古光耀了。
“冤枉啊祭酒大人,学生没有打人!夫子都知道,学生是从来不骗人的。”古光耀立即喊冤。
他确实没动手,不过就是负责把风而已……
袁知恒瞧了那人,冷哼一声道:“这么说,你并未亲眼看到我们打人,就连咱们的脸都没瞧到了?光靠一个身形,便想要诬陷我们,是不是想的太简单了!”
“就是,就是,”岳公子仔细看了那人,突然喊道:“怪不得面熟,我知道了,你是罗京身边的小厮对不对?”
“哦?原来是罗京的小厮,在我朝,这罗家与云家的关系如何,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想来便是你奉了你家罗公子的命令打了云清公子,再来诬陷与我们吧。”唐助教双目灼灼,直逼视的那小厮后退了好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