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与他换上,又找了药膏来,与公子涂上。
“哎!好端端的出去,弄了一脸的淤青回来,啥也不说,平白让人担心。”袁福唉声叹气,公子素来有主意,有些事也不会同他讲。
昨儿个半夜回来,也不知何故,一宿都没睡下。也不怕地上潮凉,只躺在院子石阶之上望天望了半夜。今儿一大早便出去了,再回来却是带了一身的狼狈来。
“哎呦,你轻点,笨手笨脚的要害死本公子吗。”袁知恒疼的呲牙咧嘴。
“公子你忍着些吧,”袁福叹气,他本一男的,哪里做的了这种精细活儿:“赶明儿我去央了夫人,给公子配一丫鬟来。”
夫人对公子那真是没话儿说。
“不可!”袁知恒断然拒绝,他可还忘不了那几日夫人与他找来的那俩“丫鬟”的情形。
“可旁的公子身边哪里少的了一个伺候丫鬟,可公子只我一人伺候。”
毕竟姑娘家心细,起码给公子上药的时候不会弄疼他。
“怎么,叫你伺候本公子你还嫌累啊,”袁知恒没好气儿道,袁福连道不敢,您不爱要就不要呗,发什么火啊。
“点翠不喜我沾花……与旁的女子有牵扯。”袁知恒冷不丁又说了一句。
袁福一个激灵,手上的劲儿一时又没拿捏住,袁知恒顿时又疼的嗷叫起来。
“公子,你你你你是说,是说……”袁福也不与他抹药了,激动的语无伦次。
“怎么,你不会也说些师徒伦常之类的废话吧,我可记得你曾也说小姐她长得极美。”袁知恒有些别扭,冷哼一声来掩饰微微红了的耳根。
袁福激动过后,咧嘴一笑,公子终于开窍了!
老夫人只说袁公子与小姐之事不可在府外传,只半日的院里的所有人都知晓了。特别是西院儿的几位公子,亦都到了袁知恒的院子跟他道喜。
昨日白烨与尹常二人流连花丛,夜未归宿,本不知道归府里一日之间发生的大事。只是同在西院儿,又见那几位公子都去了袁知恒的院子,自也跟去瞧热闹。
热闹是真的热闹,一屋子的人,有的笑嘻嘻有的冷冰冰有的却是哭唧唧。
冷冰冰的自是归伯年,此时正冷眼瞧着“人逢喜事精神爽”的袁知恒呢。哭唧唧的却是古光耀古小弟,只听他愁眉苦脸唉声叹气,嘴里直嘀咕:
好好儿的只一夕的功夫,师妹就变成了师娘,师妹师娘,师娘师妹,虽只有一字之差,却整整差了一个辈分呢!呜呜呜,这桃花酿,是喝不得,喝不得啊!
“我们才一夜没有回来,竟错过了这么多好戏,早知道你们要义结金兰,算我一个呀!”白烨与岳公子的性子相仿,素来欢脱爱凑热闹,瞧着他们六人关系更胜从前,不由得肠子都悔青了。
“你若这么想与人义结金兰,等卿哥儿回来,你俩结个够!”归伯年不耐烦说道。
白烨与归仲卿从小一起长大,是过命的交情,这二人顽皮了些,却都怕不苟言笑的归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