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能高中呢?”老夫人冷笑道。
呵,好大的口气,这位袁公子当真自负,这还早呢,就能笃定自己能高中?
年轻人向来冲动自负,眼前这位袁公子弱冠年纪都不大,说话儿间全是少年的意气风发,好似那天下书生争求的金榜题名就真叫他成了似的。
“若不能中,此门亲事自是不作数的,”袁知恒一副担忧相,道:“只是要耽搁点翠两年的时日,此事不妨问一问她,若是不愿,知恒便也不再勉强。”
“哦?你说的可当真?”老夫人收了怒气,上下打量着他,虽然这袁公子自负了些,但却是一片诚心,亦是真心为翠姐儿考虑。
“不用问她了,她那么小懂什么?此事我便做主应下了!”邬氏当即道。
恒哥儿今日能说出这般话来,是她万万没想到的,先前只以为这孩子从小受了太多苦,与人难免疏离冷淡些。可没想到他对翠姐儿竟有如此煞费苦心思虑周全,况且翠姐儿向来对他这个老师另眼看待,旁人看不出难道她这个做娘亲的还看不出吗!
说完了,不忘抚着肚子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本来到了嘴边的话儿,在瞧着邬氏那不到三月的孕肚,又生生的咽了下去。
“罢了,就依你所说罢,不过,”老夫人眼中全是精明的光,又补充道:“为了你专心念书科考,你与翠姐儿定亲之事,只得这府中之人知晓,出了府外便不得再传了。好了,我也乏了,你们都散了吧。”
老夫人说完,眯上了眼睛,不再理人。
“婆婆,你这样儿就过分了!”邬氏气的跺脚。
这明摆着是欺负人啊,说好听的是是为了恒哥儿着想,可谁听不出老夫人根本就存了得陇望蜀的心思!
恒哥儿太可怜了,无亲无故的,在自家里还受这样的委屈。
邬氏又气又心疼,只抹眼泪。
袁知恒听了老夫人这话儿也是冷了脸色,良久方道:“都依老夫人的,今时今日外面人不知晓没关系,明年秋日必是迎娶点翠之时。届时还请老夫人昭告世人,点翠是吾妻。”
说完站起,大步而去。
“恒哥儿……”邬氏在后头喃喃唤道。
“好,老身就应你所请,待明年秋日罢。”老夫人也不恼,微眯着眼悠悠说道。
且说袁知恒被泼了一身的茶水,湿漉漉的回了西院儿,路上好巧遇上归伯年。
只要遇上有关点翠的事儿,袁知恒就不是那随性妄为不在乎的袁知恒,而归伯年亦不是那中正谦和气度非凡的归伯年了。
还没等袁知恒反应过来呢,归伯年便奔了过去,照着他的头脸便是两拳。
袁知恒本正为着那精明的老夫人后面的话而负气呢,冷不丁又被归伯年给揍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二人瞬间缠斗在一处。
可怜归伯年不通武艺,哪里是袁知恒的对手,几下便被反剪了手拿住。
“姓袁的你放开我!”归伯年气红了眼,大骂道:“我没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