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喜欢她了?软软绵绵的性子,哪里像我们归家的女子。”老夫人嘴硬的很。
邬氏好气又好笑,她的翠姐儿哪里软软绵绵了,平时的时候性子是温吞了些,可一遇上事儿了,可也是个极有主见极有本事的呢。
“点翠的性子再怎样,也比不是那归楚玉能比的。”邬氏脱口而出。
这是她们婆媳俩第一次提起归楚玉来。
归老夫人听她尚且忿忿不平的语气,半晌才道:“此事你是在其中,看不清楚。那归楚玉你总共不过养了她四年多些,却能因着她的干系,对老爷的官途起了个大作用。当初我是为了面子说去那安家至少做个平妻,倘若人安家只肯给她个妾室的名分,我亦是不会阻拦。对她,我们可以没有情分,但也不至于恨。”
“可她害的我与翠姐儿骨肉分离那么久,不得团聚,我怎会不恨她?”邬氏红了眼眶道。
归老夫人略略皱眉,自己这个儿媳,固然能干精明,可他们归家对她亦是十分的纵容了。当初丢了点翠那孩子,她一蹶不振,生意懒得打理就算了,就连老爷她都顾不得伺候,两个哥儿年纪也不大,看着她那神魂落魄的样子也都懂事听话的紧。
若不是自己的儿子的性子倔,不肯纳妾,她老早就抬几门妾室来伺候儿子了。对于这个儿媳妇她心中不是没有怨言。
“她是骗了翠姐儿的簪子,可翠姐儿后来也是她弄来归家的,虽说她将翠姐儿弄来是心思不纯,可你就对了?自己的女儿在眼前都认不出来,怪的谁来!”老夫人想起往事来,说话毫不留情。
邬氏被婆婆说了一个好大的没脸,不禁气的放下了给她揉肩膀的双手。
“没认出翠姐儿来,是我的不是,可那归楚玉,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她!我们老爷何用靠他安家才会坐稳这区区七品的官位,我还不稀罕呢!”
她们婆媳俩,这辈子就别想有一刻如人家那般亲昵如母女的情形了。
归老妇人性子硬,邬氏脾气直,二人在一块也只会一言不合便呛起声来。
邬氏气呼呼的回了自个儿院子,便叫点翠来问话儿。
点翠将那日在去国子监送饭回来的路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了,邬氏才觉得后怕。
“亏着遇见了忆哥儿,否则那姓罗的……简直可恶,仰仗着家中势力,竟在青天白日里做出这种恶事,今日竟还有脸来求亲?”邬氏不禁冷笑两声。
怪不得那日翠姐儿回来,便与她要了两个会功夫的护院去,原来还有这么一出。
“夫人,听闻那罗大人可是个二品的大官儿,咱们老爷也在朝中任职,那日后他会不会对老爷不利啊?”吕嫲嫲担忧道。
邬氏一顿,微微皱眉。
“娘亲不必忧心,那罗大人一家,成不了气候的。”点翠脱口而出,前世里那几个二皇子党最后下场哪有好的?
才说完,点翠就觉得不妥,她只为安慰娘亲,才讲出,却见娘亲果然疑惑的看向自己。
“我是说,多行不义必自毙,那罗家公子敢在大街上仗势欺人,我表哥也说了他们家有女眷贩卖私盐……所谓千里之堤毁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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