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花妖,眉眼之间绝美又带着一丝戾气。
“原来是邬家二少爷,”罗公子警惕的看着他,道:“在下倒是忘了邬家与归家可是有秦晋之好呢。”
商人是可轻贱,但是邬家不可轻贱,他家可不只是普通的商人,那是皇商,有御赐蟒带的!
况且如今这世道,笑贫不笑昌,那些个做官的,哪个家中没有家眷操持着田产铺子的买卖?做官若是清官那俸禄是极低的,每年赚取的还不若那些小作坊之家赚的多。若是贪官,银子是贪了,可你敢明目张胆的花吗,当今圣上吏治向来严苛,人人对外称是清官。
是以像他们家这种有排场的二品大员家中,有女眷靠关系贩卖那一本万利的私盐的,根本不足为奇,只是此事私下里做大家心知肚明,但若要摆到明面儿上来,则是犯罪了。
“邬二公子,这话儿你可不能乱说,我家可是正经的官家,怎会行那种触犯律法之事,”罗公子不自然的冷哼道。
这个邬忆安据说在生意场上,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小狐狸,自己可不想沾惹上他去。
“走了,今日之事看在邬二公子的面子上,便罢了,咱们改日再说。”说完,罗公子驾着马转头扬长而去。
“表哥,今日之事谢谢你。”点翠瞧着他们走了,也才松了口气。
“今日你那诗做的却是不错,此等能耐,若是伯年表兄估计都不及了。”邬忆安道。
只不过一瞬,便能做得一首应景应情的诗作来,自己这位表妹究竟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亦或是说她那老师教的却是好呢。
点翠闻言,一愣,随即抿唇笑,道我哪里有那般的能耐,那诗不过是窃来的。
窃来的?邬忆安不解。
是窃来的,先前在乡下,曾恰巧见老师做得这首,觉得甚是喜欢,便背了来,没成想今日竟派上了用场。
又是老师。
“日后出门,带两个会功夫的,若是没有,我从邬家给你挑两个。”邬忆安暗暗叹气道。
点翠赶紧摇头道:“点翠知道了,日后出门必会小心,归家护院里有好几个功夫不错的,以后叫他们跟着便可无忧。”
邬忆安点点头,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表哥……”点翠唤道。
“何事?”邬忆安回头。
“无事,表哥路上当心些。”点翠只道。
邬忆安微微颔首,大步而去。
点翠叫醒杜小竹,主仆三人也上了马车。
只是点翠却看向邬忆安越来越远的背影发呆,那日,母亲曾对自己提起一事。
邬氏问邬忆安对小女点翠可有意?
邬忆安思虑半晌后道,表妹的意思便是忆安的意思。
我的意思,点翠喃喃道,我的意思,自然是无意……表哥样样出色,可表哥只是表哥。
总归是亲戚,点翠上辈子孤苦伶仃怕了,这辈子甚是依恋有亲人朋友在身边和乐融融的氛围。
不过自从从杭州回到了京城,表哥对自己的态度似是变了很多。以前或许聒噪但也有些许表兄妹的亲切,甚至二人在当归阁里并肩作战配合默契额,短短几日便使得云开见月明,那时候是真的好。
自打到了京城,邬忆安便要忙着替家族打理各项生意,无暇再似以前那般与点翠斗嘴说笑,今日见了也是为了给她解围,之后便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