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顾不得多说,快步跟上去。
“袁福,袁福?”袁知恒回了院子却没见小厮在,唤了两声也无人应答,晌午的时候叫他在家收拾书籍,可这时却不见了人影,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看热闹去了。
“袁福不在,小梅呢,小梅不是在老师院里伺候吗?”点翠问道。
袁知恒头不回只轻描淡写道:“她做了错事,让我撵走了,如今,该是又回了她旧主子的身边去了。”
又回了归楚玉的身边,也对,她们二人性子最合,自是应该在一处才对。
点翠哦了一声,自去推开房门,却见散落了一书桌的书本,赶紧上前翻找读看起来。
袁知恒没找到小厮袁福,也只得进了屋来,却见他的女徒弟正从桌子腿处抽出一本书来……
“放……放放下!”袁知恒骇的声音都颤抖了起来,甚至动用了轻功,连滚带爬的扑向点翠……
可惜已经晚了。
点翠翻开了一页,是画本子呢。
又翻开一页,不……不不是一般的画本子。
立即合上。
放下。
顺手捡起地上的几本,快速道:“这几部卷本子有趣的很,我先拿回去,过几日便与老师送来。”
说完,若无其事的转身出了屋子,走在院子里甚至笑道这小斑鸠与翠鸟竟也处的不错,先时我还怕它们不合群打架哩云云。
翩然而去。
袁知恒愣在当下,眼瞧着她翻书、扔书、捡书、出房门、自言自语、出院门,直到走远了,袁知恒方才喃喃道:
她还小该是看不懂的吧?
看不懂自然就丢了,说话语气都正常……袁知恒这才略略放心了些。
恰在此时,袁福回来了。
“公子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袁福问道。
“你还有脸问,还不赶紧将地上的书籍收好!”袁知恒气恼道:“还有那本垫桌子腿的春gong是怎么回事!这种书你怎么不好生收好?”
公子这是怎么了,这么大的火气,袁福赶紧收拾书去,一边委屈的嘟囔着:“这本春gong不是公子你看了嫌弃画技拙劣顺手垫了桌子腿儿的吗……”
“还说!”袁知恒老羞成怒照着袁福的屁股便是一脚,还不忘吩咐:
“你收拾的时候,注意着点,小姐方才从这里面挑了几卷话本子走了,你记好她是拿走了哪几本。”说完袁知恒捡起那本被随手扔掉的“画技拙劣”的画本子瞧了起来,越瞧脸越红,索性又扔到了地上,歪在榻上,拿起一本《近思录》念念有词的读将了起来。
袁福信手捡起来,不解的瞧着公子脸上那抹可疑的红。
今儿公子是犯了什么魔怔?平时看的可比这种深刻生动多了,都是脸不红心不跳的,啧啧啧。
一盏茶的功夫,袁福收拾好了,过来说道:
“回禀公子,话本子倒是没少,少的是《礼记》《易传》,还有《左传》……这些是小姐拿走的,记得小姐平日里最不喜读的正是这左传之流啊……”
“啪嗒!”袁知恒手中的书掉到了地上,而后揉了揉隐隐作疼的眉头,长吁短叹了起来。
……
从西院儿回去的路上。
“四姐姐,你怎么了,可是冻着了,脸怎么这样红?”归楚楚用手试了试点翠的面颊,尖叫一声:“怎么这么烫!一定是发烧了,得赶紧请大夫去啊。”
说着便要吩咐丫鬟去请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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