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只能是杭州的铺子,这铺子它毕竟是姓归而不是姓邬!”
在这件事上,老夫人显然是要坚持到底了。
“祖母,孙女不知你为何要为个外人来耗费咱们归家的钱财产业,她做的那些事都足以见官了,如今竟还让祖母与母亲在这里为她争吵!”点翠头一次在归老夫人面前说这样硬气的话。
她一说完,屋里顿时鸦雀无声,岳大奶奶睁大了眼睛,今儿真是好生热闹啊,小家猫也有炸毛的时候。
就连老夫人都停下多看了她一眼,不过这眼神是充满了睥睨的:
“外人?她是外人,女子都是泼出去的水,你翠姐儿以后嫁了出去随了夫家的姓,打理夫家的家业,就不是外人了?”归老夫人淡淡道:
“她顶着我们归家楚玉的名字出的门子,咱们就得给她将嫁妆置办的漂漂亮亮的,叫安家挑不出错处来。况且他安家在你爹爹的事上是帮了忙的,人家是寺卿官家,日后若是你两个哥哥都有了功名,咱们家与安家在某些时候便是一条船上的,指不定你爹爹你兄长还要与人守望相助。而你呢,若是真的有骨气,便多去庙里烧烧香,让我与你娘能与你寻个家世本事都比安家强的。到了那时候,甭管是杭州的铺子还是两广的铺子,除了京城的老铺子,你爹娘要将多少铺子送你做嫁妆,我都无话儿!”
所谓姜还是老的辣,点翠被竟这老太太怼的好半晌无言一对。
“好,铺子的事儿媳应了,就拿芸州的铺子与她添做嫁妆吧。”邬氏终于也松了口。
芸州地界儿大,但是生意不好做,做头面的铺子也有好几家,若是好生经营每年倒也能盈利千两左右,若是不好好做,那便不好说了……
邬氏以往也是头疼芸州那边牵扯她太多的精力,离着京城也不近,有些自顾不暇,如今老太太既然非要她出一个铺子,便是这里了。
芸州的铺子?芸州地大也算繁华,不管生意好不好,听着倒也上得了台面,老夫人满意。先前说的杭州铺子也只是她送的烟雾弹故意吓唬邬氏而已,她也曾打理过铺子的生意能不知道杭州铺子有多赚钱?若是真给她自己都不愿意,但她也料定邬氏是不可能答应给的。
老太太想要的结果,正是三十二抬的嫁妆,再加上一个对于他们归家可有可无的铺子,传出去那可是又有了面子又不亏了里子。
一个冒牌的小姐,若不是为了归家大局着想她用得着如此大费周章吗,这个邬氏还是太过沉不住气了些。瞧着这傻母女气呼呼离去的背影,老夫人悠悠的喝着茶,边上岳大奶奶用一双牙箸夹起几片儿胡桃,又夹了几粒儿松子、福仁儿,与她点茶。
“过了这一阵子,选个日子让你进了你表哥的院子罢。”老夫人缓缓说道,眼前邬氏不肯点头,如今有了点翠这个软肋做掣肘,她便有法子将她的侄女弄进府里来。
岳大奶奶用牙箸数着小碟儿里的松子粒儿,良久,才道:
“姑母明明最瞧不起小妾,为何还让拙儿给表哥做妾呢。”
老夫人抬头瞧了她一眼,不解道:“拙儿不是打小就想嫁给表哥吗,只是如今那邬氏没有大错,又给归家生了两个男丁,这正室的地位是动不得了,你进门也只得委屈想做个妾室。”
且说邬氏娘俩出了老夫人的院子,突然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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