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便是作为郡守夫人的连氏,送的是一套上好的烟紫官锦春装,道这是年前卿儿来的时候我着人问的你的尺寸,恰好咱们这边的徐裁缝今年没有回乡过年便央他给做了这身春装,式样是仿照着你们京城里最时兴的样子。
点翠赶紧上前接下,笑道:“多谢二伯母,这烟紫色最趁肤色,式样也是顶顶的好,点翠欢喜的紧,等到一开春便要穿上。”
“嗯,这孩子说话儿真是喜庆啊,”连氏不禁笑出了声。
“家中就属她能说,天天儿将我与他爹哄得团团转,就是啊这性子惫懒了些……”在这三个妯娌里面,邬氏与连氏关系还算是好一些的,是以说话也就少了些禁忌,多了几分随意。况且这南阳郡的徐裁缝可是顶顶的有名,有些京城的贵人小姐都不嫌远来找人做衣裳,那性子也拧得紧,连氏能让他给点翠做衣裳,这礼物可见是用了心的。
听了邬氏这样说,连氏又是一阵笑:“我倒是羡慕你们有这般软乎乎俏生生的女儿在边上,不像我家里那几个臭小子!”
她给二老爷一连生了四胎,全都是儿子。两口子一心想要个女儿,可就是没得闺女的缘分,是以看着别人家的娇娇女儿每每都羡慕眼馋的紧。
不料她说这话儿的时候,却被老四家的王氏听到了耳里,又瞧着邬氏身后仰着头黑着脸的归楚玉,想起了往事更是不由得冷了脸色,冷冷道:
“谁家的闺女不娇贵,可惜这人啊,通常惯的是自个儿的骨肉,对于别人家的,便是能多狠心就多狠心了。”
邬氏一听她出言不善,笑脸一收,正待开口,却被女儿抢先了一步:
“这位便是四婶了吧,点翠见过四婶,”点翠上前一拜,笑盈盈道:“听闻四婶出身南阳名门,性情爽朗大方,点翠今日见了却是感到甚是亲切,只觉得您与家母的性情有很多相似之处。”
王氏倒没料到她会这样说,脸上的冰冷竟一时挂不住了,一来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况且她还是孩子,人家孩子主动示好了,自己还与一个晚辈计较毕竟是不美,二来若那件事,她与邬氏的关系可是非常的要好的,她们二人在嫁人之前便认识了,加上袁知恒死去的娘,这三人算是手帕交了。
能成为手帕交的自然在性情脾气上是合得来的,她与邬氏都是那般爽利风风火火的能干的女子。点翠在来之前早已经跟吕嫲嫲打听过了,是以才会这样说。
点翠的话不仅让王氏一怔,就连邬氏都愣住了,随即也想起做姑娘时候的一些情形,袁知恒她娘早早的就去了,而她与王氏竟也走到了关系疏远的地步,欷歔不已。
王氏瞧见邬氏看自己的眼神柔和了许多,竟似很久以前她看自己那般……不由得也软了脸子,心中叹了口气,若不是当年她邬氏一味的护着那归楚玉,打了自家闺女的脸,事情也不至于走到如今这步。
“知道你家的头面铺子甲天下,那些首饰什么的我也就不拿出来献丑了,这鲛纱帕子便作为见面礼送你罢。”王氏轻描淡写的说了句,而后使了身边的丫鬟献上那轻若无物的帕子,那丫鬟略略一顿,王氏又催促了一句,那丫鬟立即将那块轻若无物的帕子放到点翠的手上。
点翠接过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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