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霍的?我警告你,别以为娶个归楚玉做平妻,我归家便任你予取予求,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安家的掌家的大夫人常年病弱性子软,下头又有几房姨娘争宠不休,公子少爷们个个穷奢极欲,不思进取,安老爷的那点子俸禄,怎么会养得起这样的家宅!
前世里点翠没有脑子,但是有眼睛有耳朵,记性又随了亲娘,一些事看在眼中听在耳中也就记下了,那时候琢磨不透的事,这一辈子可叫她琢磨的透透的!
“你给我住嘴!”安培庆就像被人拔去了身上那层光鲜靓丽的皮,露出腐烂的皮肉一般,不禁恼羞成怒,急红了眼,上前便掐住了点翠的脖子。
“咳咳咳,怎么家丑不可外扬吗?我偏要说,我要大声说出来让那些人听见,堵上我点翠的名声算什么,也要拖你安家下水!”点翠双目通红,犹如来自地狱的恶鬼再向安培庆索命,复仇!
此时的点翠依然不是平日里那个温吞柔和笑语盈盈的点翠,她身上蕴含着的上辈子的巨大怨气涌上心头,冲散了理智,只想着与安培庆同归于尽,甚至盼着他掐死自己,也好拖他一起进地狱。
“你……究竟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你到底是谁?”安培庆竟有些不敢看她仇恨的眼神,没想到这样一个才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有这般犀利和充满杀意的眼神。
“我是谁?”点翠被他掐的已经气若游丝,但还是冷冷说道:“是上辈子你欠下的冤魂,这辈子来取你性命来了。”
“你取我性命?”安培庆狠戾的收紧了手:“那我就先取了你的性命!看你还怎么取我的命。”
安培庆恶狠狠的狞笑着,却没注意到被后面匆匆赶来的一人,举起石头敲到后脑勺,晕了过去……
“老师……”点翠喃喃的叫一声,便晕了过去。
袁知恒铁青着脸,抱起点翠便往外冲去。
“喂,你是什么人,怎么怀里抱着人家一个姑娘,男女授受不亲懂不懂?”后面的人也听到了动静,赶了过来,却见一个男子抱着一个姑娘冲了出来。
“她是我的徒弟,不用避嫌,你们让开,她受伤了必须要就医。”袁知恒理都不理这些管闲事的人,抱着点翠一路扬长而去。
几个公子小姐下了马,瞧着这人狷狂的很,又不敢冒然上前,因着他这样子实在骇人,又见那姑娘却是昏迷了,不由的有些忧心,一路远远的跟着。
“这公子倒是眼熟的很……”有人说。
“他说这小姐是他的弟子,可毕竟是女弟子啊,再说他也不过弱冠的年纪,抱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终是不妥的吧。”
“你懂什么,这里是京城,又不是那穷乡僻壤的乡下,穷讲究什么,自然是救人要紧。”
“就是,我看这公子不是坏人,哎,我记起来了,这位是二郎神庙前那位簪花骑马的袁公子啊!”有人终于认出了他来,欣喜的说道。
“原来是袁公子,”这一下,又有很多认出来的,甚至还羡慕道:“袁公子是明年大考的热门人物,做他的女弟子真真儿是幸福啊。”
“小姐,小姐!你们看到我家小姐吗?”若荷闻着说话的声音匆匆赶来。
“你说的是袁公子抱在怀里的那个?晕倒了,你跟上去瞧瞧吧。”有人好心提醒道。
“什么叫袁公子抱在怀里,袁公子可是我们小姐的老师,早就认了做老师的,你们可别损坏我们小姐的清誉!”若荷一听袁公子来了,心里松了口气,立即跳脚来指责这些人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