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翠因着站在后面,看不清楚,便只得吃力的垫着脚使劲儿的睁大了眼珠子去瞧。
“小丫鬟你莫要顾着看那些眼花缭乱的首饰头面去了,小爷的酒杯都空了好久了。”邬忆安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个正对着那两个托盘里的头面双眼放光的小丫鬟。
点翠面上一红,又舍不得转移看向那枚似乎有着特殊魔力的白玉簪子,只得偷偷的恨恨瞪他一眼,上前给他倒酒。
邬忆安看着不情不愿的小丫鬟,顿觉的十分有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点翠不情不愿的道点翠,邬忆安一愣不由得又笑了,说怪不得喜欢那些首饰,原来你也是件首饰啊。
“安表哥你少欺负咱们点翠,她人缘儿好着呢,小心在场的几个小丫鬟跟你不依。”二少爷归仲卿懒懒的说道。
“哦,真的么,失敬失敬。”邬忆安佯装惊吓道。
雨柔菡萏若荷冬雪几个丫鬟相视一笑,轻轻捂嘴,点翠脸更红。
这些丝毫未差的落在了一直关注这邬忆安的归楚玉眼中,包括冬雪的那点小动作,不由得又紧了紧手中的帕子。
这些吃里扒外的东西!
点翠被二少爷与表少爷打趣,便不好再死死的盯着那些精妙的头面看,只得端起酒杯挨个给少爷公子们满上。
等到了袁知恒身边时,却见他一杯接一杯的似是有些醉意了,不由得有些小脾气上来,这叫她想起自个儿的那两笼子翠鸟来了。便不肯再添,也不肯看他,袁知恒等了半天,抬头见自己这小徒弟正在铁青着脸瞅着自己的酒杯呢,只得苦笑两声,默默放了酒杯,改成吃茶了。
前来献礼的一个个进,老刁头献得一支罕见的紫色莲花,归老爷素来也喜好摆弄花花草草,当场便赏了他一个小银锭子,并许诺今年花房的开支可增三成,老刁头淡然无表情,二少爷又亲自扔到他怀里一坛子正在喝的花雕酒,这次引得他喜笑颜开,满意而去。
他走了,大伙儿又不免被他逗的哈哈大笑。
最后献礼的是绣房,绣房的婆子算是老太太的一个远房的亲戚,是以在府中下人里算是个颇有身份的老人儿了。只不过这婆子却是个固执守旧且懒惰的,弄得整个绣房都乌烟瘴气,这些年衣裳的刺绣样子还是几年前的老样子。邬氏看在老太太的面儿上,忍着没有将这婆子撵了,衣裳什么的实在看不过眼便从外面铺子里做。
这次献得是一块金线绣的寿星献桃儿的汗巾帕子,做工尚可,但若这是老太太过寿,绣老寿星也便罢了,邬氏今年才三十三岁,竟也绣寿星,真是极其的敷衍了事了。
邬氏拿眼瞟了瞟了这汗巾帕子,当场冷了脸子,讽刺道:“这上面的寿桃儿绣的倒是绣的比去年用心了,与前年的那件儿差不多。”
那婆子当场便红了脸,支支吾吾的,老太太赶紧打这哈哈,道怎么也算自家亲戚,最近她们绣房里要赶制新的夏衣,耽误了事也是情有可原。
邬氏听了这话不由的想要冷哼一声,她们制的夏衣?她们制的春衣如今还没见影儿呢,归老爷见她动了怒气,立即握紧了她的手,呵斥那婆子道:“归府里不养闲人,若是再敢惫懒,卷了铺盖走人便是,你干不了这差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