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通草头花的价钱,也从一对五钱,渐渐的到了一对三钱,最后也就一钱半分的价。价格低了本不是问题,问题是市面上卖通草花的人多了,山里的通草几乎被抢挖了个干净。今年清平县的通草没了,别处的倒是有,只不过钱老四两口子向来都是好吃懒做目光短浅的,不肯种也不肯下苦力去远处挖。
是以就在点翠觉着自个儿的就要眼瞎了时候,制头花儿的通草没了。
钱老四家的失了一个大大的财路,着实肉疼的剁了跺脚。钱老四却不这样想,这些日子里他被老婆逼着关了清闲的剃头棚子,日日天不亮便要担着货郎担走街串巷,实在是有苦又累心中早已叫苦不迭,眼下虽说丢了活计,终于又能时不时去到花寡妇铺里吃一壶,他这心里正偷着乐呢。
“虽说王大户家的门房已经使了旁人,不过我打听着他们对这门房好似有些不大满意,不若你再去求求你那兄弟?”钱老四家的尤对这件事放不下。
钱老四想了想,也罢,做门房可比做货郎轻快多了,名声也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