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现在认罪,按照我们的要求去做,就可以不必死,柳飞絮他们也不必死,否则,等一会儿行刑,他们劫
法场的时候,呵呵,那就算是我有心念在师兄弟一场的份上,放他们一马,都不可能了。”
“你们的要求?”
崔颢讥诮一笑,道:“那样的要求,不觉得恶心吗?为了往上爬,你和师父这些做过的事情,简直让小劫剑渊蒙羞……如果柳师弟他们真的命中注定有此一劫的话,那就与我同年同月同日死,也不负兄弟一遭。”
他的心境,极为平稳。
“师兄还真是心狠啊。”
龙啸天叹了一口气:“你别忘了,柳师兄他们,在朝晖城中,都已经有了身家,他们死了,他们的家人,啧啧啧……”
崔颢身形微微一震,低头不再说话。
龙啸天见状,冷笑一声,站起身,撤去禁制,大声地道:“好你个崔颢,本官苦心劝你认罪,没想到你非但执迷不悟,还痴心妄想,想要用从海族那里收到的脏钱,来贿赂本官,真是罪无可恕……”
他大踏步地走回到监斩台。
周围人群,已经骂声一片。
无数的民众,朝着刑场中崔颢的方向,投掷石块和烂菜。
林北辰的眼中,场面有一些群魔乱舞般的疯狂。
周围一张张亢奋激动的脸,仿佛是扭曲的提线傀儡一样。
这样可怕的画面,让刑场中,并排跪在一个中年美妇右侧的一个看起来只有三四岁的小女孩,吓得瑟瑟发抖大哭了起来:“妈妈,我怕,妈妈,我好害怕……”
被捆缚这的中年美妇无声泪流不止。
而在她左边被捆缚跪着的,是一个看起七岁左右的小男孩。
小男孩虎头虎脑,眉宇之间颇有英气,大声地道:“小妹,不要哭,跟我一起喊,大声喊……我们是被冤枉的,我父亲殷野山战死前线,不是投敌,他是英雄,不是叛徒,我们都是被冤枉的……”
小家伙将所有的力量,都用来呼喊了。
喊得嗓子都快流血了。
但小小的声音彻底被周围狂躁而又亢奋的市民们的骂声所掩盖,并不能真的传到众人的耳朵中。
不过林北辰却是听到了。
他看着小男孩那张明明很害怕但却鼓足勇气大声地嘶吼的模样,心里被触动了。
妈的。
我明明已经因为太圣母,被坑了一次。
为什么还会被打动?
也许是因为,小孩子的感情,总是最真挚?
“准备行刑。”
回到了监斩台上的龙啸天,缓缓坐正,大声地道:“罪判崔颢,勾结海族,失陷云梦城,导致风语行省陷落大半,罪无可恕,经过六厅会审,核实无误,叛出斩首之刑……斩!”
侩子手抽去崔颢脑后插着的名标斩牌,再次验明正身,一口烈酒喷在行刑剑上,然后缓缓地举起长剑。
冬日的阳光之下,剑刃闪烁着森寒的光芒。
啪。
一道斩首长令牌,摔在地上。
侩子手挥动行刑剑,急速斩下。
刷!
血光溅起。
人群发出一片欢呼。
但下一瞬间,欢呼又变成了惊呼。
膀大腰圆的侩子手,瞪大眼睛看了看插在自己胸口的一支利剑,脑海之中闪过一个字——
淦!
果然是有人劫法场。
可是为什么每一次劫法场的时候,受伤的都是我们侩子手?
你们就不能在监斩官还没有宣斩的时候,闯上来劫囚吗?
为什么非要等到我们侩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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