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了,亏她曾经还是大主教,
却触犯神明,怎么不去死。”
过往的人群,看到这老人,都恶毒地咒骂着。
很多忠诚的信徒,都已经认出来,这个老人,便是曾经备受敬仰的望月大主教。
但那是曾经。
如今她是神殿的罪人。
是被剑之主君冕下亲自训诫的罪人。
老人的脸上,依旧神色淡然,没有丝毫的愠怒或者是羞愤。
那双仿佛是洞穿了世事万情的眸子,看似浑浊,实则隐隐有一缕缕的清澈眸光浮现。
她看着来往咒骂的行人,看着那一张张毫不掩饰憎恶的脸,仿佛是看着一群迷途的羔羊一样,充满了怜悯。
朝晖神殿素来有这样的传统。
那些犯了过错的神职人员,会从事重体力活动,磨砺肉身。
也要接受神殿信徒们的唾骂,磨砺精神。
这样才可以赎罪。
老人休息了一会儿,正要挑起粪桶,再度攀登。
这时——
“我说怎么半天都找不到你这个老东西,原来躲在这里偷懒。”
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
上面的台阶上,缓缓地走下来一群人。
为首的是一个身穿神袍的年轻女祭司,面若桃花,皮肤白腻,右侧嘴角上方一颗黑痣,以及眉眼之间掩饰不住的风尘媚态,却与身上那一袭圣洁纯净的神袍,毫不相称。
女祭司的身后,还跟着五六名年轻衣着华贵的年轻男子。
一看便知是非富即贵。
为首的一名男子,二十五六岁,身形修长,身着白衣,腰系玉带,脚踏云履,眉目俊逸,鹰钩鼻高耸,细长的眼眸,微微眯起的时候,给人一种万千毒计蕴藏其内的惊悚感,不是好相处的对象。
看到女祭司和男子,望月大主教的眼中,闪过一丝精芒,稍纵即逝。
她微微皱眉,没有开口,挑起粪桶,就要攀登。
“且慢。”
女祭司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笑,屈指一弹。
一抹淡淡的神力涌出。
嗡嗡嗡。
紧扣在望月大主教手腕和脚踝间的禁神镯被催发,倒刺震动。
殷红的鲜血,从破损的伤口中流出。
望月大主教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之色,身形踉跄。
她不得不放下粪桶,额头沁出一颗颗晶莹的汗珠。
女祭司冷冷一笑,道:“禁神镯的滋味,怎么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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