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赚钱!咱一个乡村庄稼汉,比人家杂货铺掌柜还要脸吗?”
勤娃似乎一下子才醒悟,这样的丑事绝不是他康勤娃一个人遇到了,比他更体面的人也遇到了。他讷讷地说:“我心里恶心……像吃了老鼠……”
“事情……当然不是好事。”舅父把话转回来,“这号丑事,张扬出去,你有啥光彩?庄稼人,娶个媳妇容易吗?那不是一头牛,不听使唤,拉去街上卖了,换一头好使唤的回来。现时**里提倡婚姻自由,允许离婚,你离了她,咋办?再娶吗?你一个后婚男人,哪儿有合适的寡妇等着你娶?即使有,你的钱在人家土壕里,一时三刻能挣来吗?啊?遇到事了,也该前后左右想想,二十岁的人啦,哭着腔儿要寻死,你算啥男子汉……”
“对对对!实实在在的话。”康田生老汉叹服表兄一席切身实际的道理,自愧自己这几天来也是糊涂混乱了,劝儿子说,“听着,你舅的话,对对的。”
“吃了饭,出去转一转,心眼就开畅了。”舅父说,“明天把石夯扛上,出去打土坯!舅不死,就是想看见你把瓦房撑起来。”
勤娃苦笑一下,这是他近日来露出的头一张笑脸,尽管勉强又苦楚,仍然使老父亲心里一亮啊!
“记住——”舅舅瞅瞅勤娃,又瞅一眼康田生,压低声音叮嘱,“再甭跟任何人提起这事。你祖祖辈辈子子孙孙都在康家村,门面敢倒吗?”
康田生连连点头。
“勤娃。”舅舅叫他的名字,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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