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父亲安度晚年,为老人和为妻子,他不怕出力吃苦,庄稼人凭啥过日月?一个字:勤!
他拄着铁锨,站在猪圈旁边,欣赏着那头体壮毛光的黑壳郎,心里正在盘算,今日去丈人家回门,明天就该给小麦追施土粪了,把积攒下的粪土送到地里,该当解冻了,也是他扛上石夯打土坯的最好的时月了。
他回到院里,玉贤正在捉着稻黍笤帚扫院子,花袄,绿裤,头顶一块印花蓝帕子。他的心里好舒服啊,呆呆地看着这个已经并不陌生的女人扫地的优美动作。怪得很啊!她一进这小院,小院变得如此地温暖和生机勃勃。
“勤娃!”
听见父亲叫他,勤娃走进父亲住的屋子,舅舅和舅母都坐在当面,他问候过后,就等待他们有什么指教的话。
“勤娃。”父亲掂着烟袋,说,“你给人家娃说,早晨……甭来给我……倒尿盆……”
勤娃笑了。
“这是应该的。”舅母说,“你爸……”
“咱不讲究。咱穷家小院,讲究啥哩!”父亲说,“我自个儿倒了,倒畅快。我又不是瘫痪……”
勤娃仍然笑笑,能说什么呢,爸是太好了。
太阳冒红了,他和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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