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从西厢房斜斜地落在院中央的水池里,水里的锦鱼像游在光里,水波一圈圈荡开像光芒在闪动。戚威廉坐在池沿,盯着一条矫健游走的红头白身锦鱼,目光一瞬不瞬。
下午他坐在院里时,王海媳妇一直和苏护士在门廊下闲聊。王海媳妇到贺伊澜请郝劲来时,冒充是她的远房外甥,没想到是养了一个白脸,最后耐不住偷偷摸摸,干脆离婚卷钱远走高飞了。
好惨一男的,什么大师也不如身体健康家庭幸福重要……
耳边听着女人们八卦他可怜他,戚威廉想起了贺伊澜逼他在离婚协议上签字的画面,贺伊澜那冷绝的眼神,让他的心再一次滴血……
“你也在这?”
面前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道清瘦的人影,听到戚然的声音,戚威廉的身子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上次在木楼戚然逼他喝下苦药,像一个恶梦潜在他心里。他没有抬头,依旧痴痴地盯着那条已经游到对岸的锦鱼。
“吧嗒。”
戚然拣起一块池沿上的石子,用力砸在戚威廉面前的水里。水花乍起溅在戚威廉的脸上,水从他的脸颊和头发上滴滴哒哒落在他的衣领和胸前,他还是浑然不觉地样子,消瘦的脸庞透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真是越来越傻了!”
戚然咬了咬嘴唇,顺手把挎包摘下来扔到池沿上,继续盯着戚威廉似笑非笑的脸。
游戏没有按照戚然预设的方式进行,他觉得不好玩了。他曾经为了报复戚威廉和贺伊澜的满腔激情,现在也变得意兴阑珊。
“戚威廉,你总该还记得你的名字吧?”
戚然挨着戚威廉坐下,一只手搂着戚威廉的后背,一只手捏着戚威廉的脸扭到他面前。
“戚威廉,我叫你呢。”
戚然一字一顿地道,目光狠狠地盯进戚威廉的眼睛深处。
“啊,哦,嗯嗯。”
戚威廉想点头,下巴被戚然捏着,他抬手去抓戚然的手腕,戚然反扣住他的手。
“知道答应就好。”
上次被戚然强灌苦药,今不知道他又要怎么折磨自己。
当年贺伊澜把戚然抱回来的时候,戚威廉就知道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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