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被说中心事,任红昌疑惑地抬头看着刘汉少,只见他老气横秋地又说:“你还小,很多事都不懂。我说送,其实是为了不送,你看,现在不就没送嘛。我要是不说,谁知道那条老狗会不会小心眼,记恨于我,将来给咱们挖坑使绊儿下家伙,岂不是糟了个糕?”
这不叫厚黑!
也不叫当面人,背后鬼。
应该是胸藏乾坤,深谋远虑才对嘛!
现在史侯府里没有人敢怀疑刘汉少,别说一个年纪小小的任红昌,就连蔡邕都对刘汉少信服的五体投地,只是……有时会不敢苟同他教给娃娃们的学问,比如那首《宰鹅》诗。“鹅,鹅,鹅,曲颈向刀割。拔毛用开水,切块滚下锅。”
任红昌喜极而泣,刘汉少脑门黑线,爱哭的女人真麻烦,不高兴了哭,高兴了还哭。还是她好,天生就不是爱哭的人,可是,左眼角那一滴泪……
“别哭了,只要有哥在,这一辈子都不会让你做貂蝉的。”
“貂蝉?”
任红昌和杜娘都有点懵。
又把还没影的事当实话说出来了,这是病,“穿越综合症”,得治。刘汉少赶紧往回圆。
“我的意思是说,不会让你去给那个老狗扫帽子的,你永远都别担心会进宫。”
谁料想,任红昌听了这话,非但没高兴,反而又把脸拉下来了,支支吾吾地说:“可是……可是汉少总有一天是要回宫的,难道到时候……就……就不要小红妹妹了吗?”
哦咧个去,到底什么脑子,这就是传说中的傻白甜?
幸好杜娘明事理,笑呵呵地拉着任红昌的手,安慰着说:“傻小红,汉少怎么会不要你,你看他走哪都带着你,将来肯定也是一样。”
能跟在刘汉少身边,任红昌注定不再是默默无闻的小婢女,北邙山里的人一般会喊“红昌姑娘”,“傻小红”是杜娘显示亲近的专属喊法。可是她们倒亲近了,刘汉少却越来越觉得孤单。杜娘说着,还别有意味地看了刘汉少一眼,而任红昌居然脸红啦。
天哪,哥这副小身板还不到六岁!你们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刘汉少真后悔让她们上车,要不是个儿低,够不着马鞍子,自己早骑马去了。无奈地看着眼前这两个“异类”,又着重看了看杜娘,刘汉少在心里狠狠地夸了她一句……三八!
…………
光和四年,四月。
这一天傍晚,刘汉少正独自在校长办公室里生闷气。起因很简单,原本是大班的体育课,刘汉少想带着去打猎,一来是想看看这些娃们的所学,二来也是想给自己放放风。结果,一出校门,娃娃们的心里就有点毛草,队列也走的没那么整齐了。压队的副中队长看到有个娃在队伍里乱晃荡,上去踹了一脚,结果自己没站稳,反而滚到了路边的农田里,引得娃娃们哄然大笑。
大娃管小娃,最常用的办法还是靠拳头,所以平时娃娃们打打闹闹,只要不过分,刘汉少和大人们都不会管。只是那个副中队长爬起来之后,说了一句话,引起了刘汉少注意。
“这些贱民,整天就知道开荒种地,挖的连路都没有了,还让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