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得鼓了出来,小嘴微张,半块煎饼掉在手边,温在恒倏然笑了起来,见盛煦然和若杉都看着他,他指着丫头问:“不好笑吗?”
盛煦然呵呵仰头笑了起来,同时用手肘捣了下若杉,若杉也配合着挤出一丝不明所以又略有些尴尬的笑。
心思玲珑剔透如盛煦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朝阳峰,简易帐篷里,阿吉缩在角落里已然熟睡,柴峻却翻来覆去睡不着,外头一有个什么动静他就立刻起身查看,结果都是瞎激动,并无人上来禀报。朝阳峰上只有他、阿吉和诸葛军师,其他人都被他分派在日月崖至朝阳峰的路上,这样守在日月崖的王五奎发现公主有异常就会将消息以接力的方式传至朝阳峰,他很快就能掌握公主的动向并及时应对。可大半夜过去了,下面并无消息传来。臭丫头莫不是哭累了乖乖睡着了?
帐篷外夜风呼呼作响,别看是盛夏夜,山顶日夜温差较大,到了夜里也是凉飕飕的。柴峻裹紧身上的披风,心想如果自己都觉着冷,身娇体弱的臭丫头肯定冻得发抖,要是冻病了还得照顾她,尽是给自己添麻烦,至少应该给她留件御寒的衣物的。也不知她有没有找到水喝?午后那会儿太阳那么大,她一口水没喝愣是爬上了云台峰,别说她是个女子就是他们这些大老爷们都很难坚持,她比他想象中的要强多了。想必过了今晚,明日无论如何她都会闹着回洛阳吧?回去了也好,招一个世家子弟做驸马,继续享受荣华富贵,总好过跟着他蹉跎了一生。
柴峻脑子乱哄哄的,不知何时睡着的,再醒来是被诸葛军师叫醒的。他一骨碌爬起来,钻出帐篷只见东方霞光满天,红映映的,尤其是天地相接处更是深红一片似泼洒的鸡血。
太阳还没完全出地面,柴峻就急着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