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婶好说话,痛快的把车子借给她,等宋致远把大哥带来,让他看着驴车,她则是和大哥去地里接应娘。
张氏一个人根本扛不动宋大成,好在邻居搭把手,宋舒云和宋启过去的时候,人都已经出田了。
“娘,把爹交给哥吧。我已经拿了爹的钱袋子,我和哥哥们带爹进城找郎中。”宋舒云看着满脸是血的爹脑子里一片混乱,但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张氏不太放心,说什么也要跟着去,宋舒云不得不劝她:“娘,弟弟还在家里呢。况且还得防着那头再做什么事,家里总得有大人在。路上有我和哥哥们,不会有事的,我们一定把爹完好无损的带回来。”
张氏抹着眼泪不得不同意,女儿说得对,如今老宋家为了几亩田就打伤大成,万一再去家里烧抢只留一个孩子在实是太危险了。
宋舒云来不及多说,让大哥扛着爹放到驴车上,而后他们三个孩子驾车离开了。
路过柳杨村的时候,宋舒云还是不放心娘和弟弟在家里,让二哥下去找外公,外公家有牛车,赶去平阳村用不上多久。
宋致远交代了一声,便去寻人,宋启稳稳的架着驴车直奔封县。
宋舒云看着爹爹昏迷的样子眼泪直在眼眶打转,等到了医馆门口,她抹了抹眼睛跳下驴车进去找郎中。
“郎中先生,我父亲脑袋受了伤,麻烦您给看看。”说话间宋启已经背着宋大成进来了,郎中先生已经有五十多岁,看见这情景忙说道:“哎哟,快把人放下。这脑袋受伤怎能随意乱动?”
宋启忙把爹放在医馆特有的床榻上,那郎中见宋大成额头已经止了血,便开始检查起来。宋舒云不安的在堂内来回走,没多久郎中开口道:“辛亏没伤在要穴上,若是再偏点砸到印堂或者太阳穴,怕是当即人就没了。眼下无多大碍,只是昏厥而已。”
郎中转身提笔,又说道:“给你们开一些外敷的药,在伤未痊愈之前,切忌劳累。需得小心仔细将养,这毕竟是伤了头,万一养不好还会留下病根的。”
“若是这两天人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一定尽快找郎中看,记住了吗?”语毕,郎中将写好的药方递给药童,宋舒云听到这番话总算是松了口气。
一边用布袋里翻钱袋子,一边跟郎中道谢,还细细追问用药和将养以及注意事项。
“丫头,你那铁盘子里装的是什么?”郎中无意之中瞥见布袋子里装的颜料盘,那是昨夜宋舒云制好的水磨彩墨。
宋舒云对郎中颇有好感,掂量了片刻将铁盘拿出来,轻声道:“这是我自己做的雌黄墨。”
“雌黄墨?”郎中似乎不太理解其中意思,宋舒云微微点头,说道:“作画用的,您要试试吗?”
宋舒云看出他眼里的兴趣,便随口问了一句。老郎中微微挑眉笑道:“丫头,这怎么用?”
“能否赠我一杯清水?”
老郎中转身从桶里舀了杯清水,宋舒云没舍得全化开,只是挖了些许在铁盘一角兑少许水而后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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