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并无异议。”
宁铮看她失魂落魄的模样,便一阵舒心,他奈何不得江呈轶,能在其亲妹心底添堵,也是一件畅快事。当然,忙着羞辱江呈佳的同时,宁铮也没有忘记试探阿秀印证心底的猜测。
那范离听着宁铮的吩咐,连忙唤人将那套早就准备好的侧妃冠服递进了内堂之中。
江呈佳眼瞧着淮王的人早就备好了那件珠翠满星的华服,便知即使今日她不来睿王府,宁铮也早已打算抬“阿秀”为贵妾,以此趁机试探此女究竟是什么来路。当然,除了这一层图谋外,宁铮还有旁的想法。不管这个“阿秀”如何,只要成了妾室入住睿王府,便能在江呈佳与宁南忧之间插上一把不能轻易拔除的利刃,使得他们两人永远无法合为一心,这便达到了他防范江氏的目的。
她眯眼一敛,眸光中多了丝厌恶。若不是她心里清楚阿秀到底是谁,又早与宁南忧互通心意,清楚知晓郎君的品性,宁铮这招便是百害而无一利,相爱却互相不信任的夫妻绝对逃不过这个陷阱。
宁铮并不知道当年曹秀生产的真相,明明心底认为宁南忧就是他的亲生之子,却处处提防、处处为难。
就算抛开那些故人恩怨不论,造成宁南忧幼时悲苦,形成如今这样敏感多思、悲愁悯然的性格的罪魁元凶,仍是宁铮。即便不说宁南忧,再来谈谈宁南清与宁南昆。
这兄弟二人,宁铮亦不放在眼里,该利用的利用,该防范的防范。尽管平日里他最宠幺子宁南昆,却也只是为了笼络琅邪王氏,让王氏一族死心塌地追随于他。
身为父亲,他半点也没有尽到责任,可谓是虚伪凉薄至极。
随行的小厮埋着首将冠服递到宁铮面前,只见他略略颔首道:“当年,寡人的曹妃穿上此衣,可谓风采卓然、羡煞群芳。阿秀姑娘身形窈窕、样貌出众,要不要在入我宁氏府堂前,先试试看这套衣服?嬷嬷,将阿秀姑娘带下去更换服饰。”
这时,旁侧一直未吭声的“阿秀”才慢慢转身,朝着江呈佳与宁铮看来,谦卑恭顺的行礼欠身道:“奴婢深知睿王妃与淮代王的好意,只是奴婢救治睿王殿下并不为嫁入王府。
奴婢跟随医者行医多年,早已是半个江湖人,恐怕无法适应京城的规矩,更怕侍候不好睿王殿下...请两位贵人恕罪,奴婢不愿为王府侍妾,更不敢试穿这般华贵的冠服衣饰。”
宁铮微挑眉头,意外道:“倒是难得,你竟不想嫁给昭远?难道你对那孩子并无情意么?”
“阿秀”不卑不亢道:“奴婢...是对殿下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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