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亦是听命于陛下的禁军与北陵军。你说你要站在正义的一边替江主司说话,难道不是在说陛下不分黑白么?”
景汀被他激得几乎跳脚,很是气愤道:“邓太尉!你不要在这里颠倒是非!我话中本无此意!若非你那好儿孙邓情栽赃陷害江主司,江府乃至江氏族人何至于受围封之苦!而今,你却在这里挑拨离间,你居心何意!”
两人争论的同时,窦月阑躲在江呈轶身后,悄悄的朝九阶高台上的魏帝看去。
只见高台上的青年天子,慢慢眯起了双眼,饶有兴致的盯着阶下争论的两人,表情十分微妙。
“景大统领,老夫再说一遍,老夫的孙儿,绝不会做这种天道不容的事情。不论是廷尉府还是你府上,又或是常卫尉、岳卫尉府上的证据,但凡是江主司拿出来的,老夫都不会相信。谁晓得他会不会在其中动什么手脚。
要晓得水阁乃是天下第一商帮,对他们来说,篡改证据乃是手到擒来之事。而你、窦廷尉,平日里就与江主司走的十分近,亦叫老夫无法安心,若你们暗中相助于他,那吾孙邓情岂不是平白蒙受冤屈?”
邓国忠死咬着不放,甚至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景汀与江呈轶关系亲近,很可能有包庇的嫌疑,甚至还将窦月阑扯了进来。
“好,就算您不相信窦廷尉与在下所查的证据,难道您连陛下所派的常玉卫尉与岳桡卫尉都不相信了么?他们可是实实在在核对了所有的证物以及证词!”景汀费力的说道。
邓国忠半眯着眼,气定神闲道:“老夫方才说了。水阁偌大一个商帮,想要篡改证据容易的很。说不定,常玉卫尉与岳桡卫尉也受其蒙骗。这很容易解释。景大统领,若您拿不出实证,就莫要再与老夫强行辩驳了。
此案事关吾儿邓陵,虽是邓家家事,却也确实同国朝相关,毕竟吾儿乃是当朝大臣。他意外身亡的真正实情,应当慎重调查,而不是像你们如今这般,把脏水一股子劲儿全往我邓氏一门中倒。”
景汀气急败坏道:“你!你...你!!”
他太过于生气,说了半天也只是喊出了几个“你”字。
此刻,倚在帝王座榻上的魏帝,微微勾着唇角,眸中愈加冷淡。
窦月阑眼看形势不对,急忙上前,制止他道:“景大统领!景大统领消消气,莫要如此激动...”
他一边说着,一边暗暗戳着景汀的手臂,站在魏帝瞧不清楚的角度,对他摇了摇头,压低声音说道:“景兄,这样吵下去并无意义。若陛下心中不悦,不利的是我们。”
景汀朝他瞥了一眼,慢慢收敛了冲上脑门的火气,喘息声渐渐均匀。他朝后退了两步,小心翼翼的朝魏帝看去,恰好与之对视,心口突然一阵狂跳。魏帝那冷淡如寒冰的目光,令景汀下意识的恐慌起来。
他收住声音,站在窦月阑身后不敢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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