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离得太远,这一来一回的颠簸也要掐分夺秒,根本没缓气的空档,既累人,又得不到足够的休息,所以晌午一般都会在学校分配的职工宿舍待上一两个小时。
像韩家这种五口之家,白天也就钟晴这位家庭主妇在家中忙碌,自从韩芸得到顾仁芳批下的假条,这屋子里才多了几分人气。
正坐在沙发上哼小曲的叶钧,忽然听到某间卧室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隐有扩延的态势。秉承着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伟大宗旨,叶钧理智放弃凑近偷听的心思,尽管疑惑这好端端的母女俩为何就吵了起来,不过叶钧并不排除这里面有没有王莉跟白冰的缘故。
叶钧不傻,多少也猜到在买快餐的那段时间里,韩芸肯定与王莉、白冰这对母女花有过不深也不浅的交谈,只不过当事人不愿吐露,他也不好亲口过问。
“这孩子,唉…”
掩上门的钟晴摇着脑袋,笑道:“小钧,阿姨这就给你盛一碗汤。”
叶钧忙起身,摆手道:“阿姨,真不需要,我刚才就吃过了,现在胃里的五谷杂粮都没消化,真要是硬咽下去,对肚子不好。”
“行,阿姨也不为难你。”
钟晴笑了笑,朝那扇掩着的房门瞥了眼,就疑惑的望着叶钧:“之前你说跟小芸逛街,中途是不是闹过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叶钧皱眉道:“绝对没有,起码韩芸离开前,我跟她都没遇到过闹心的事情。真要说起来,韩芸这病也来得挺突然,说走就走,也不知会一声。”
“她没病。”
钟晴脸上的深意对叶钧来说,有着一股捉摸不定:“以前阿姨也在医院待过,有没有病,能看出来。但即便真有病,也是心病。小钧,阿姨也不瞒你,自从小芸参加完那场全国文理竞赛,阿姨就觉得小芸许多行为举止都开始反常,在南唐市,小芸有没有跟什么人接触过?”
作为母亲,当着一个外人,即便对象是可以无话不谈的叶钧,也不方便吐露亲女儿喜欢上一个男人。这试探的成份居多,总有着那么点想从叶钧嘴中套话的味道,只不过钟晴这种表面功夫根本没能从韩家父子俩身上得到继承,作为老成世故的叶钧,多少明白钟晴是打算从他嘴里打探消息。
不过,叶钧没打算点破,只是故作糊涂道:“具体不清楚,但似乎在南唐市里,韩芸倒没跟太多人交流,一般都在客房里温习功课。加上当时领队的徐校长一再警告,不允许学生浪费太多的时间在课余活动上,所以参加文理大赛的同学,一般都做着朝九晚五的课业。”
钟晴脸上闪过些微失望,这让叶钧有些没底,在肯定心中猜测的同时,开口道:“阿姨,我还有些急事处理,麻烦您叮嘱韩芸,记得参加明晚的宴会。”
钟晴将叶钧送到门外,挥手告别:“放心,阿姨会提醒小芸,多谢你特地给小芸送衣物来,有空记得到这里吃顿饭。”
叶钧满脸微笑与钟晴挥手道别,走下楼梯后,却整张脸沉了下来。
尽管钟晴的试探大多围绕着韩芸进行,但叶钧却被钟晴的试探引到另一个误区,之所以闭口不答,甚至还加以谎言哄骗,这多少是怀疑钟晴打听这些话的初衷。在南唐市的所作所为,即便已经被董家与军方压了下来,但倘若被人曝光,这翻旧帐就算过了十年二十年,产生的轰动肯定不会减缓。
到底是生长在这种围观群众的社会里,一丁点小打小闹都可能引来舆论的波涛海啸,对于上辈子被老百姓以讹传讹给弄下马的官宦权贵,两双手数不过来的叶钧显然不希望也落得同样下场。尽管清楚钟晴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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